这易成天原本也在柳春燕的书院读过几天书,虽没功名,但走南闯北,增添了不少见识,说起话来也带有不少文采。他从皮囊中喝了几口水,指着前方一座石桥说:“那就是五马桥,始建于元大德元年历八百年风雨,几毁几建,那江水每到雨季,夹巨石如闪电,风驰电掣,卷起万丈激流,冲击桥岸,令人色变!”
来到桥边,他指着桥说:“你再看那五马桥的大气显示出南来北往商客的荣耀,但旁边的牌坊则有些肃穆,坊上刻有不少节妇的名字,使黑井的繁华没有蒙上风尘,守住了一方净土,难怪朝野感动,连皇帝都亲赐“节孝总坊”御笔,让一座牌坊守着这座古桥,可是那旌表下的名誉,却伴随着黑井女人望眼欲穿的泪眼!”
虎子在这里遛达了一阵,感慨地说:“不管怎么荣耀,到了这条盐道终归还要出发,在泛黄的龙川江旁,黑井把过去的辉煌的岁月刻在石墙、石窗、石牌坊、石堤、石桥、石街上,那阳光下班驳暗红的砂岩就更显得大气、厚实。盐业财富铸就的石城,让我等至今还感受到古老历史的分量和行走江湖的味道,不知我等何时也能分到一杯残羹?”
易成天道:“这财富的积累不仅靠时间的堆积,还要靠无穷的艰辛、偶然的运气,有无官府的背景,这沿途那么多的关卡,驻扎了那么多的盐税官,哪一处不打发?还有咱那几十头牲口跑一趟赚得了多少?如果是几百头,上千头的规模,那同样跑一趟,收获又不同!”
虎子说:“如果有人把沿途的无数马帮和栈房、客店都串联起来,马帮分线路跑,栈房集囤积、住宿和销售功能一体,那收获一定不小。”
易成天说:“那是,但得有个权威性的人物才行,你能做到吗?”
虎子说:“如有人助我一臂之力,我一定能做到。”
易成天问:“那时你得讨个女人才行,你打算讨谁?”
虎子想了一下,说:“周寡妇。”
易成天吃了一惊,郑重地说:“女人如山上的云,飘到哪里算那里,对她们不必过分介意的,那贞节坊里的女人也不可全信,再说天下的女人多的是,你怎么就看上周寡妇?”
虎子说:“不怎么,就凭她的一句话!”
易成天问:“什么话?”
虎子说:“我亲自听到他对她的小叔子周小仓说:‘你们不要门缝里瞧人,人无磨难无大贵,他将来必定大有出息的时候。’就凭她这句话我就该娶她,还有她那儿子梨儿,一见面就叫我爸爸,你说这是不是一种缘分?”
易成天感概地说:“哎!我听你这一说,我觉得你样儿还真有点像周大仓,我听周大仓说,他老婆是个很有见地的人。”他看看天说:“天色不早了,前面有个客栈,我在那里有个相好的女人,这云南的女人跟咱四川的女人不同,有一股粗放的野性,我们到那树边先歇歇。”
他们在一颗大树下歇下来,易成天招呼马帮也歇一下,虎子问:“粗放到什么程度?”
易成天说:“这里是多民族集聚的地方,各民族有各民族的风俗,比如彝族的鄂家镇,除了火把节跳‘打跳舞’、‘放山’外,还有个**节,你信不?”
虎子羞怯地一笑:“**也过节?”
易成天说:“不是**过节,而是过节**。‘**节’是当地彝族传统文化的庆典,每年‘鬼节’,这跟汉族一样,就是农历的7月14日、15日与16日这三天,除了烧纸祭奠‘好兄弟’之外,对来到镇上的男男女女,只要出现就要遵守‘**节’的规定,是男人就高兴地摸,是女人就要愉快地接受被摸。”
虎子问:“是在衣服外面摸,还是在衣服里面摸?”
易成天说:“要摸,当然要脱了衣服给你摸!在‘**节’的三天以内,当地的女人所穿的上衣只会遮住一边**,没遮住的另一边**,只要是参加节日的人都可以摸,不管老少。至于遮住的另一边**是不能摸的,那是为她自己将来的老公所保留的。”
虎子说:“怎么会有这样的节日?”
易成天说:“据传说,隋朝年间连年战争,许多男性连女人都没有碰过就战死沙场,这些枉死之人成为孤魂野鬼四处游荡。他们生不能满足**,死了就想物色女子到阴间去做老婆,不过这些孤魂野鬼可是有强烈的‘完美处女’情结,被人摸过奶的女子他们都不会要,被许多男子摸过的更是乏鬼问津。因此姑娘们如果不想去阴间当‘鬼婆’,就在鬼节这三天牺牲胸部一边的**来换取一生平安。”
虎子问:“女人会生气吗?”
易成天说:“生什么气!每年许多外地人都是冲着‘**节’而来的,他可以理直气壮**,无论男女,大家都知道这**就是个玩耍,图的就是一个快乐和开心,所以在鄂家镇的鬼节里,不管是认识的不认识的,男人可以肆无忌惮,女人可以无所顾忌,男人可以说是‘**任我行,以摸到奶为吉祥!’,女人则是‘摸我吧!摸了万事大吉!’,大家表面会嘻笑闪躲,实际上亮着奶挑逗你,当你真的捏到奶了,反而呆在那里,她也并无责怪之意,反而眯着眼睛在那里图享受。”
虎子半信半疑地说:“有这么好的事,不知我遇不遇得到?”
易成天说:“你是福星,跟程咬金一样,哪会遇不到,说不定好多千金小姐腾开东床正等着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