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最新的墨印工艺书写,字迹方正整齐漂亮,让人有看下去的欲望。
焰绾韵拿起使用说明仔细端详,眉头越皱越深。
……
又一日。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街头巷尾的议论依旧火热,讨论的是泰安和镖局惊现黝黑石头怪,嘴里吐火,生喝铁水、岩浆,一言不合就要吃人。
“喝完茶,咱们书接上回。说啊,城东上路的泰安和镖局,有那专裂人颅的莽撞人大战石头怪……”
茶摊上,说者起劲,听者兴奋。
有关踢馆者,府衙知府亲自放话,那人是地牢逃出去的疯子杀人魔,翡翠城不存在升龙堂,现已被关押监禁;
今后凡闹事者绝不姑息,望自个安好,遵纪守法切莫挑衅权威。
消息一出,杀人魔都能轻易治住,当真卧虎藏龙,翡翠城的治安又岂是浪得虚名?百姓的幸福感噌噌往上涨。
这日申青睡的头晕,出门见太阳晒的眼疼,糊里糊涂的灌了两瓢冷水,直奔厨房找东西吃。
清楚记得焰绾韵给自己来了一下,然后眼睛一闭一睁,几天过去了。
许久,申青攥着厨房仅剩的一根大葱出来,正巧和焰绾韵打了个照面,吓了一大跳。
今天的焰绾韵似乎哪里变了,胸变小了?更饱满更有型了?心情更美丽了?申青饿了,没有多余的心思深究这些有的没的。
“老师,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吓到我了。”
焰绾韵问道:“睡醒了?跟我走。”
“去哪?”
“来就行了。”
申青望着她的背影总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说不上来,气质好像得到了升华?
不得而知,索性不再去想。
跟上她,一路无话,一前一后的走着。
碎月茶居。
一间门外围墙爬满红杏的饮茶居所,挂满枝桠的骨朵媚意含春,艳色撩人。
门庭不大不小,容下两人刚刚好,两尊一人多高的玉狮子石像给申青一种进不起的感觉。
顺手摸了一把玉狮子,好嘛,真家伙,也不怕半夜被人偷了去。
申青从入门到进去此间庭院,踏上四面透风的屋子,白纱帐迎风轻柔飘荡,外面的芳草美树尽收眼底,落英缤纷春意盎然。
焰绾韵将茶桌上的两盘糕点推到申青身前,说道:“说好的打赢了请你吃饭,先垫一垫。”
申青饿了几天,填饱肚子不在一时,越是这种时候的狼吞虎咽越容易坏事。
“老师,那个时候干嘛打我,我没打算杀人,你一直看着呢?”
“是我低估了你的天赋,你最好还是不要在人多的地方乱来。”
“对了。”申青又问,“老师你那天晚上给我的喝什么,酒么?还有没有,再给我来点?”
焰绾韵神情蓦的一转,漠声道:“你最好想都别想。”
申青也是一愣,看来真的是酒,宝贝哩。
行吧,又欠她一份恩情,反正债多不压身,待真还不起的时候大不了以身抵债。
“……啊,是我多嘴了。”
焰绾韵眉宇的冷色舒展开来,拿起申青送的酒葫芦小酌一口,辛辣绵柔一线喉,回甘悠长馥郁芬芳。
一般般,五十年仙酿的确一般,只算能喝的口粮酒而已。
“说说吧,你那能力哪来的。”
“一种体质,叫太初四凶道体。”申青低头吃着,随性道,“老师你听说过么,能排多少名,厉不厉害。”
酒葫芦触碰焰绾韵的嘴唇,停下了喝酒的动作,翻找着与太初四凶相关的记忆。
有气未有形名曰太初,太初生火绵绵不息;四凶,顾名思义,四尊只存在古籍碑拓中的极恶凶兽。
分开容易理解,合起来就陌生了。
现世的特殊体质繁杂多样,发挥的效用却统共那么几类,其中不乏隐秘未报的体质。
古往今来万万年,太多未知消逝于漫漫的岁月长河,突然冒出来新东西不值得大惊小怪,值得在意的是它的作用。
改变自身形体状态的法门本就稀少,常见妖魔两族,那也是稀世罕见的心诀法门了。
焰绾韵闭目轻轻摇头,说:“有些东西总要自行摸索,你不是小孩了,有些东西自己掌握分寸,不要做的太过火了。”
“我明白,人怕出名猪怕壮,不到万不得已只留作保命手段。老师你教过我。”
焰绾韵漫然道:“你还认我这个老师。”
“那当然,一日为师终身为母,我又岂是忘恩负义之辈。”
“婚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猝不及防的话语,申青一口桂花糕咽进喉咙,呛到了,浓烈的面粉和桂花香直冲天灵盖。
爽翻了,险些堵住咽喉喘不上气。
“咳额……老师,你怎么还惦记这事呢。”申青后知后觉,怕了,不晓得怎么回答她,唯恐惹出矛盾再闹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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