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阁楼亭台,远离尘世喧嚣,陈设古色古香。
窗前的女人正是焰绾韵,他身旁的男人衣装整洁,留着八字胡,方正脸。
望着。
楼下不远的斜对面就是泰安和镖局,一青年人只手轰碎镖局的门面,二人将将环抱的粗实门柱拦腰折断,屋檐塌陷、瓦砾纷落。
新装点的镖局,算是白费了。
“刘知府,此种事件你会作何处置。”焰绾韵淡然道。
“回大人,切磋可以,但万不能伤及无辜,否则就算二人立下生死之状依然要按朝廷刑典依法处置,有且生死状不再作数。”
“那要是没有生死状呢。”
“为官一方,为一方父母,自然要听取百姓心意,再行调查,证据确凿方能折服众人之议。”
这时,外面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眼见青年人马上要败了,势必不是凝元修士的对手。
稍不留神,下方局势陡然转变,青年人结实的挨了童楠的两记杀招,仍旧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
内行、外行都看直了眼睛。
“你疯了吗,愣什么,还不快走。”
就是这一声。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青年人出拳了,青年人身躯的变化给了刘知府以幼小心灵的猛烈冲击。
刘知府思绪如潮水翻涌,险些失声,没来由的紧张让刘知府下意识思考该如何回答焰绾韵就此事可能会问的问题。
等不到开口,她就不见了,那么大一个人,不声不响的消失。
待刘知府找到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到了泰安和镖局的门口,恐怖至极。
的确,焰绾韵的突然出现不仅围观百姓吓了一跳,同时给予童楠莫大的安慰。
这位黑金山庄的大人物只出了一掌,砍中青年人的脖子,青年人当即昏死过去,
直至她将青年人挎在腰间转身离去,童楠才发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赤色的疗伤丹丸。
黑金山庄。
处处鸟语花香,野蜂飞舞。
泰安和镖局踢馆一事过去了四天,一个名叫梦泪殇的青年迅速火爆翡翠城,传便大街小巷。
不只如此,俗世、修士两版的邸报全都刊登了这条消息,慕名而来的人不计其数。
更有甚者自带画师,站在镖局破烂的门口画自画像,还说要安利给小伙伴。
抛开杂事不谈,正当所有人都以为镖局大管事童楠离死不远了,他却安然无恙的走出来活蹦乱跳。
事出,泰安和镖局有一位能抗能打的大镖师的消息不胫而走,生意可谓红火。
新任知府来了,焰绾韵难得清闲,镖局爆火的事情无异琐碎,随他们去吧。
来到申青住的房间,他一连睡了四天,那日他身上的状况非常奇特。
本意磨练他一下,够到超越大宗师的契机就好,谁成想这家伙居然藏着秘密,一举突破武学俗世的桎梏不说,直接自学成才掌握了特殊体质的运用。
他改换的形体看起来可怕,实则仍保留意识,当时不想麻烦解释才打晕的他。
而他这一闭眼,睡的天昏地暗,没完没了。
夜幕向天际倾斜,焰绾韵身穿纱裙,光脚走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来到梳妆台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一一查阅摆放整齐的墨绿色瓷瓶,跟桌案的木料色泽似浑然天成。
一下多了这么多摆件,好看的。
偌大的卧房从这一头走到另一头至少五十步,常年一人居住,就连申青当年在这里当学徒的那几年也没有踏进来哪怕半步,绑他的那晚也是在处理公务的书房。
安静不是寂寞,仅此而已。
焰绾韵的余光留意到了一直未开封的檀木木盒,跟酒葫芦一起带来的。
这几天只顾忙了,交接的公文堆成山,忘了看盒子里装的什么。
焰绾韵素来不喜优柔寡断,扯开绳结打开盖子,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叠放整齐的丝织布料。
漆黑的料子属上乘,镂空的点缀分外大胆。
“嗯?”
焰绾韵柳眉微蹙,拎起这薄薄的一片黑布凑近了看,样式别出心裁。
衣裳?
帽子?
手套?
一筹莫展之际,发现盒子下面还有一层。
掀开来,是同样的布料,同样的颜色、工艺,只不过形状变了,成了两个连在一起的捧。
眼罩?
这两样东西焰绾韵闻所未闻,应该不是穿身上的,根本遮挡不了任何部位,
——使用说明
焰绾韵看到了盒子最下层的纸张,题头赫然写着使用说明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