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那，那是...扶陵是步朗带回来的。”虽然是柳绪默许的，但是，她这样说也不算说谎，柳绪理所应当的想着，越发的理直气壮，对，是步朗带回来的，跟她柳绪有什么关系？

黑无常明显是没想到步朗会做这种事，他微微看向白无常却尘，只见他带着笑意的眼神中暗藏怒意，直直的抛向他，黑无常一个激灵，低声道：“那个等会说。”他要是不提一下扶陵那人类小孩的事，只怕等会把他撕了...

先让她理亏，不然他也心虚。

柳绪见黑无常不太相信的样子，连忙举手发誓：“我发誓，真的是他带回来的。”黑无常更加迷惑，柳绪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这若是卞书纯，他肯定不信。

黑无常虽然不明白步朗为何这么做，但既然人是他带回去的，那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嘱咐柳绪：“你管好步朗就行，扶陵的事，你不能插手。”他瞪一眼放松下来，以为躲过一劫的柳绪，接着道：“还有，管好你的嘴。”

“啊？我..”她有些为难：“我管不住啊。”

“管不住也要管！”黑无常丝毫不留情面。

“可是，鬼也是要吃饭的啊，我嘴馋。”她以为黑无常不让她吃饭，越说越委屈，说着还带着点鼻音。

“...”黑无常接不上话，他们两个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却尘见他像是吃了屎一般，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仿佛下一秒就要吐血。他忍不住笑了，替黑无常解释道：“不是不让你吃饭。”

“那是什么？”柳绪疑惑，难道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却尘撑着下巴，带着笑意的眼睛透过圆框眼镜的镜片，折射出一丝腹黑的味道，柳绪总觉得这白无常却尘像个腹黑小绵羊。

“他是说，天机不可泄露，看破不说破，让你看好步朗，但你不能告诉他未来发生什么，懂我意思吗？”

柳绪点点头，白无常说的她都懂，因为作为鬼差，去一个时空收魂，必须要了解那个时空的历史，她在去越朝之前，就知道越朝从建立到灭亡的过程。鬼差的工作性质就决定着他们拥有上帝视角，就相当于人类所说的未卜先知。

“我知道了。”柳绪微微点头，心里盘算着她告诉步朗许鸣秋的事算不算泄露天机，应该算吧，否则也不会被却尘警告。

卞书纯凑过来，疑惑道：“你怎么不跟我说这事？”

黑无常白她一眼，嫌弃道：“就你？你还没局外人看得明白。”却尘笑而不语，卞书纯自觉受到排挤，瘪瘪嘴不再插嘴。

黑无常见这件事已经交代完毕，不知如何开口，毕竟...他犹豫一会，想着奈何桥那边的政务宣传栏上的大头海报，抬手捏着眉心。

“奈何桥那边有人在等你。”黑无常看向却尘，他朝他笑了笑，转而认真的看着柳绪：“需要你去处理一下。”

“什么？”柳绪有些懵，谁在等她？

“那人在那等了快三天了，迟迟不愿入轮回，她再不走，恐怕就要魂飞魄散了，这才请你去处理一下。”

柳绪越发迷惑，谁这么死心眼？

黑无常点头，伸手敲了敲桌子，催促她：“走吧，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