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走了?”楼英翻身在她之上,与她四目相接,低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让阿汝浑身轻轻打了个颤。
“嗯。”
听到阿汝僵硬的声音,楼英浅笑了一下,便将脑袋埋在她的颈边,呼吸渐渐重了起来,夹杂着酒意和他身上淡淡的梅香。
男性气息扑鼻而来,呼吸起伏间,阿汝感觉到男性特有的力量,四周仿佛都静了下来,除了她自己的胸腔越跳越剧烈,是紧张还是害怕,阿汝不知,此时她已没有分辨情绪的能力。
“别怕。”楼英克制着自己的声音,让自己显得温柔,轻轻褪下她的嫁衣。
阿汝点了点头,这时的楼英少见地温柔与耐心,可阿汝能感觉到,他渐渐失控的呼吸和眉间的青筋,都意味着压制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阿汝闭上眼睛,任由他的情绪带着自己起伏。
起先还是温柔耐心的,随即越来越粗暴强势,仿佛要在一夜间释放这多年的眷恋,阿汝不受控轻轻唤着他的名字,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祈求他能温柔些,可他听着她小猫般的呢喃,却愈发的失控了。
及至深夜,阿汝疲倦地卧在一旁,这里的夜好冷,她浑身是汗,寒意漫进来,不住地打寒噤。她便缩到他的臂弯里,才勉强取暖,终究睡了个安眠的好觉。
阿汝醒来的时候已日上三竿了,太阳刺着眼睛,她勉强眯着眼睁开,旁边已不见了人。她利落地换上衣服,楼英却已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醒了?”
阿汝总觉得他今日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一丝意味深长,又想起昨夜的种种,埋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将军去哪里了?”阿汝回身要收拾床铺。
“去看看他们操练兵士,要回京了,总要道个别。”
阿汝对上他的眼睛,诧异道“回京?”
笑意漫上楼英眼角“我总不能一直在南城呆着,如今南城事情接近尾声,我该带你回去见见长姐。”
“哦。”
楼英笑出了声“你今日怎么这般乖巧了?倒不像你素日的样子。”
“我,我去找纤纤。”阿汝受不住楼英今日□□裸地目光,总似白日里又里里外外把她看了个透似的,忙逃出了帐内,轻松了口气。
池纤纤在帐外备着马,看着仍穿着嫁衣的阿汝,委屈道“表嫂,真不是我劝表哥饮酒的,他们死命灌酒,拦都拦不住,今夜等我们回了南城府里,再为你们重办次洞房。”
“倒,倒也不必。”阿汝看着池纤纤认真的样子,着实有些怯了,再来一次洞房,她很怕自己这虚弱的身子受不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