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声音嘈杂,池纤纤早跑出去凑热闹,独留了阿汝一人在帐内。
这帐子不大,一边立着盔甲武器,一边是一简易床板,床边放着几摞竹简。
阿汝坐到床边翻了翻书简,楼英便被抗了进来。
“还说要闹洞房呢,结果谁知道将军醉成这样,嘻嘻,夫人,你们早点休息。”
池纤纤瞥了那说话的军士一眼,“早说让你们不要灌表哥这么多酒,非要灌,如今坏了人家的洞房花烛夜,你赔得起吗?”
“来日方长,让将军再赔夫人一个不就好了?”“就是!”那几个军士嘴上都不肯闲着。
池纤纤生怕他们再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来,忙踹了他们一脚,几人灰溜溜地跑了出去,池纤纤回过头来“表嫂好好歇息,我就先行撤退喽!”话刚说完便着急忙慌跑了出去。
阿汝无奈,帐内终于静了下来,阿汝侧头看向楼英,见他双目紧闭,抿着薄唇,眉间轻轻蹙成一团,脸色泛红,酒意远未散去。便起身去桌边倒了盏茶,又坐到他身边,茶水沿着下唇轻轻漫进他喉腔里,喉结轻轻上下翻动,阿汝俯身为她拭了拭唇角的水。
“干什么?夫人干什么呢?”
“让我瞧瞧,让我瞧瞧,这是亲上去了吗?”
“嘘,你们小点声。”是池纤纤的声音。
阿汝猛然回过头来,才反应过来帐外看热闹的人哪会这么轻易离去。
脸上晕起潮红,忙起身将桌上摇晃的烛火吹熄了。
“瞧你,被发现了吧!”池纤纤埋怨道“散了吧,散了吧。”
这回当是真散去了,阿汝放下些心。
没有地龙的帐内有些寒凉,阿汝裹着厚重的嫁衣才觉得有些暖意。
楼英的呼吸声不断,他是已经坠入梦乡了?
阿汝一时手足无措,拿起放于他身边的杯子,用手握地紧紧的,想起身将它放回桌边。
突然手腕却被扣住,阿汝感觉浑身起了微微的麻意,浑身僵硬起来,他还清醒着吗?
阿汝还未及感受情绪的翻涌,忽而被拦腰滚到了床上,哐啷,茶盏和书简都被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