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烟也什么都不知道,你在策划这一切时,想过放过她了吗?”蓝桥易眸色冰寒,让人不敢直视,余磊后悔的大哭起来。
之后。
当他再次走出这间屋子时,京州的风暴已经结束,而他本人的精神早已被折磨到失常,这并不代表他的罪过就赎清了。
他作为事件的重要参与者,被判了无期徒刑,在监狱里了此残生。
一直到他去世,他仍旧未知,他的父亲最后有没有走出那片森林,偶尔清醒时,余磊会在心里默默祷告,乞求下辈子能让他们父子重逢。
这就是惩罚。
在他合上眼的那一刻,不禁感叹,有些人生来就是上位者,触逆鳞者,必死无疑。
......
临泉山庄。
楚烟感觉蓝桥易这两天有些怪怪的,以为是老爷子的事让他有压力,便主动提及,“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再去公馆住几天。”
反正对她来说,在哪边都是一样的。
公馆虽然进出严格,但是好玩的东西也多,还是挺有意思的。
蓝桥易撩起眼皮看她,淡淡道,“不是因为爷爷。”
“......”
楚烟目光落在一旁玩火车轨道的溪溪身上,“那是因为溪溪?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她最近的进步很大,昨天不是还给你唱儿歌了?”
蓝桥易轻声叹气。
将笔记本放在桌上,把人拉进自己怀里,下巴枕着她的肩,“不是爷爷就是溪溪,你就不能关心一下我?”
“......”
楚烟也是不明白这位少爷哪根神经又搭错了。
她笑着安抚,“行,那你说说,想让我怎么关心?”
“......”蓝桥易又不说话了,浓长的睫毛垂着,无辜极了,任谁看了都会被这双漂亮的眸子所俘虏,根本想不到,当它酝酿起一场风暴时,有多恐怖。
“又哄我。”
蓝桥易轻哼,“你就知道敷衍我!”
楚烟面对这种无理取闹式的指责,忍笑忍到肚子疼,她觉得蓝桥易实在精分的厉害,在外人面前,是风度翩翩的王子。
一旦回到家,尤其是在她跟前,什么话都敢说。
吧唧——
楚烟捏着蓝桥易的下巴,在他脸颊上落了一个响亮的吻,“没敷衍你,梁珞生说案子有新进展了,让我过去一趟,你在家里看着溪溪啊,我很快就回来。”
“哦。”
蓝桥易目送着楚烟出门,跑过去捏捏溪溪的耳垂,笑说,“小孩儿,你现在的位置比我还高了,再这么下去哥哥就成隐形人了。”
“......”
溪溪淡定得看了他一眼,送了两个字,“幼稚!”
小孩儿最近练习说话呢,都是一组组词语往出蹦,时不时就冒出一个新奇的词,令人贻笑大方,以往受伤害的都是管家。
或者家里的佣人。
蓝桥易想不到今天自己成了靶子。
“幼稚?”
他重复了一遍,望向站在一旁的管家,不确定道,“她是在说我?”
“......”管家心说,那么少爷你觉得是说谁呢?就冲着方才跟楚小姐撒娇的那股劲儿,算来算去,还没五岁的孩子成熟。
当然。
少爷的形象还是要维护的。
管家笑呵呵道,“也可能是在说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