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大门进去。
大大的院子有五间房,房子的地基和下半截是砖砌的,上半截是土坯,墙皮已经很破旧了,已经跟泥坯一个颜色的麦杆露在外面。
院子侧面还有木草棚,关着两头牛,牛从棚里伸出嘴吃着槽里的草
院子里很杂乱的堆着去年的玉米杆,猪槽,鸡食盒,到处都是鸡屎,鸡毛,走路都得看着脚下,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踩着鸡屎。。
整个一个脏乱差呀。
“汪汪……汪……”一条瘦骨嶙峋的黑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扑过来有气无力的叫着!
“狗……”秦果第一时间躲在了邓保和的身后,她很怕狗。
“滚!”平时脾气非常好的邓保和,却不怕狗,尤其是姐夫家的这条瘦骨嶙峋的狗,只见他大喝一声,随手拿起一根木棍冲着狗,梆梆梆就是几下。
“哇呜_哇_呜……”黑狗凄惨的叫着,声音拖得很长,躲去了屋子背后。
屋门开着,邓保和一间间的看,到了最边上那间,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和难闻的气味。
两人都是心里一沉。
走进去,这屋子只开了一个小小的窗户,屋子里堆了些杂物,窗户处竖着几根木条,屋子的光线比较暗。
邓保和秦果跨过地上堆的盆盆罐罐,破铜烂铁麻袋什么的,到了屋子里面。
黑乎乎的墙角,好像躺着一个人,墙角离窗户太远,屋里堆的东西又多看不太清楚。
秦果返回将堵在窗户上的几根木条把扒拉开,又将堆得高的东西往下推。
光线这才进了里面。
借着渐渐溢进来的亮光,秦果看清楚屋子的角落躺着一个女人,身下是一块黑颜色的木板。
女人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全是血痂,整个脸上只有一双眼睛在动。
邓保和蹲下身子,秦果也在身后弯下腰,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还伴有一阵阵的恶臭。
邓保和叫了声:“大姐……”
一行眼泪顺着邓保和大姐邓保暖的眼角流了下来。
她嘴唇蠕动了半天,才微弱的叫了声“三弟”,嘴唇上的血痂裂了口子,鲜红的血渗了出来。
邓保和离得近,看到了大姐乱蓬蓬的头发都是一块一块的白痂,额头上有几道口子,还有一个大包。
他觉得嗓子好像堵了个什么,转脸对秦果沙哑着说:“咱两先把人抬到院子里,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秦果答应着,先是除去身后高大的障碍,两人抬着床板的两头,跨过,脚下层层杂物,很费力的将床板抬到了院子里。
看着阳光下躺在床板上的人,秦果只觉喉咙间一股血腥味涌了上来,哇,的一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