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保和姐夫家的大门属于贫困式的,破旧的已经看不出黑色还是本色的木门,中间破了很大一条缝,两扇门松松垮垮的镶在门框中,门上挂着一条铁锁链,锁链上挂着一把铜锁,是那种老式的锁。
邓保和趴在门缝往里看了看,伸手摇了摇门说:“这就是我大姐家,好像没人!”
秦果有点好笑的指着门上的锁:“门上挂着猴呢,肯定是里面没人呐。”
邓保和说:“咋晚大女到我家说,我大姐被打的躺在炕上好几天了,身上都烂了,生疮流脓了,根本下不了地,难不成今天被送去医院了?”
“咦……”秦果有点恶心的摇头:“别说的这么恶心,应该是大女夸大其词了吧。”
大女是卢村一户人家的姑娘,也嫁到了荔堡村,她娘家离邓保和家不远,川里的麦子割的稍微迟一点,,她昨天来娘家帮忙。
也是因为她跟邓保和的大姐邓保暖娘家是一个村的,年纪差不多,小时候在一起玩,后来又很巧的嫁到了一个村,走的比较近。本来邓保和大姐夫一直打大姐,不管是娘家人还是荔堡村的人,都习以为常了。
但是这次,被打之后大女好几天没听到邓保暖的消息,也没看见人,便抽了个时间自己去了看了一趟
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跑回娘家,一来帮忙二来报信。
两人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邓保和大姐家跟左右邻居还都隔着一段距离,这些天地里都比较忙,路上也没人。
邓保和看到前面不远处的麦子地里有人在忙,对秦果说:“你在这等着,我过去打听一下,看看我姐夫他们今天在哪块地里干活。”
川里住的人家,差不多每家的地都分了好几等,有平川地,有山坡地,还有山头地。
秦果正要说一起,回头看见有个50岁左右的女人,肩上扛着一把锄头,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七八岁大的孩子。
拉着邓保和说:“有人过来了。”
邓保和便迎上去问,到了跟前才发现那个女人就是大女的婆婆,两个孩子是大女家的孩子。
农村人农闲的时候喜欢走亲戚。
大女婆婆性格豪爽,人也直爽,自从跟大女家结了亲戚,每年都会去亲家家住上一半个月,跟亲家拉拉关系。
邓保和认识。
邓保和脾气性格好,又是个自来熟,几句问候语后,马上跟大女婆婆攀谈起来。
大女婆婆不等他仔细问,就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邓保和姐夫家的人在附近,喊了几嗓子,让两个孙子就在附近玩,不要乱跑。
指着邓宝和姐夫家小声说:“你姐就在屋子的角落躺着呢!这家人心太狠了!你快去看看吧,看看不行就赶紧送医院,乡上的卫生院不行就送县上的医院,病看好了,让你姐在娘家住些日子,把你姐夫那个犟驴的倔脾气给治一治!还有他那个妈。”
大女婆婆说完,还想说什么。
看见不远处有村民走过,急匆匆的说:“看到你姐,跟你姐夫说事的时候,千万别提是我给你说的,也别提我儿媳妇给你家报信,荔三老婆是个瓢嘴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对了,你姐夫他们家的那个大门锁,不知道传了几辈子了,也就是个样做,你往下拽一拽就开了。”
大女婆婆说完,领着两个孩子急匆匆的走了。
邓保和到了大门前,抓住古老的铜锁,使劲往下一拽,锁果真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