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儿熏儿两人的精神也在以为有歹人,和歹人是吕世子中先高度紧张然后放松。
她俩一人挽着一个,将木黎木香带走。
木黎木香莫名其妙,这,这是未来姑爷翻墙越瓦就可以不管了?
醉儿熏儿答,也不是不管,是大多时候可以不管,想当年,若没有这痴心的吕世子,她们俩丫头,自家姑娘都要被嚯嚯了,尤其自家姑娘一朝家破人亡,也无生志,若非吕世子一次次翻墙越瓦把人劝住,如今就没她们姑娘了。
简而言之,吕循并不是个不守规矩,浪荡轻浮之人,他会不顾君子之风翻墙越瓦来从不为私欲,都是知道甘棠有事,怕她想不开,特来看一眼。
吕循做事确实有分寸,比如他让自家妹妹给甘棠送东西这事,如今卞府只有甘棠一个人住,他又身怀武功,别说只是送个荷包,就是在大件点的东西,他都能翻墙扛过来,且是避人耳目的翻墙扛过来。
他思念甘棠,想见甘棠不假,可时下的男女,除却夫妻兄妹父女日常相处能见着,一年中再有那么两三个节庆能匆匆见一面,其它的情况就难有见面的机会,他若是不顾礼节,一想甘棠就翻墙越瓦而来,万一那次没遮掩好,泄露出去,男子倒是无碍,被骂两句花花公子就事了了,女子却会被戳脊梁骨,再无颜面见人,严重的还会丢了性命。
他不能拿甘棠冒险,反正用不了多久他们就是生同衾死同穴的关系,他有的是机会见甘棠。
“棠儿,我听说你今日在文府宴会上出了事,特来看看你。”
甘棠往前走了两步,“齐湘郡主似是认得我爹娘,白日里不由分说的要带我走,后来你娘,国公夫人帮了我一把。”
“我回府后听我娘说了,棠儿,齐湘郡主那边我已经在查了,有结果了我在想办法告诉你。”吕循今日上差去了,并未参加寿宴,但自知道齐湘郡主和甘棠纠缠不清,他就着手做了安排。
“好。”甘棠点头,然后又往前走了两步。
吕循心知自己应该和甘棠隔着合适的距离,但身姿蹁跹,容貌娇美的女孩儿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他实在没抵抗力,他多想抱抱她。
拥抱,说至就至。
彼时,吕循正竭力克制自己脑袋里的禽兽想法,一本正经的问,“棠儿,我听我娘说,你今日心情不好,她回去一直念叨是不是自己那句话没说好,让你伤心了……”
话音未落,他被甘棠扑了个满怀。
他们两人现在隔得有多近?
他们抵足而立,彼此可以感受到双方身躯的闻度。
但不止如此,吕循深深感受到了甘棠释放出来的眷恋。
她期待他,眷恋他。
他犹自高兴了会儿,然后又兀自懊悔,他这个猪脑子。
他来此地就是为了窃玉偷香吗?
他来此地不是因为听自家母亲说,今她和甘棠说了一番怜惜之言后,甘棠面上带笑,可目光荒凉,瞧着情绪不高,他担心她出事才来的吗?
他舍不得推开她,于是他伸出了微颤的手臂揽住少女柔软沁香的身子。
“棠儿,你心情不好永远都可以第一时间找我。”
甘棠咬着唇瓣,她现在脑子一团浆糊,她怎么这么冲动,一下就冲过来了。
甘棠从吕循怀里出来,搅着绢帕问,“究易哥哥,你是因为可怜我,所以才来娶我吗?”
吕循懵,他家老母亲和甘棠说了什么?会让甘棠得出这个结论?
“棠儿,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在可怜你?你一不缺衣少食,二不缺人疼爱,我明明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你的世界里有我的痕迹,才让我在你失意难过之时有正大光明的关心资格,明明是棠儿心善,圆了我所求。”吕循字字分明,语气诚恳……情话说的也溜溜的。
甘棠自小到大,就是和父亲外放做官那几年都没吃过苦,后来虽家破人亡,身边有无数虎豹豺狼,可关心她的人亦不少,现如今她继承了父亲母亲兄长的遗产,就是个小富婆。
“我当年刚到闫隆时,识得了一个妹妹,她年纪比我小许多,听闻我的时候,她对我多有怜悯和忍让,我其实并不喜,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根本表达不出来自己的想法。”
这个妹妹是嫆嫆,甘棠当年到闫隆时,嫆嫆才七岁,正是和猫闹跟狗打,每日欢欢乐乐不知愁的时候,她那会儿傻不愣登的,以照顾受伤小猫小狗的经验和甘棠这个心里有伤的‘病人’相处,惹得甘棠每日更郁郁寡欢。
一年后,嫆嫆发觉甘棠一直不快乐,就在自己三哥和甘棠几位堂哥堂弟的护卫下,带着甘棠去西川草原骑马,住在西川草原的毡包里,带着甘棠去西川街上锄奸惩恶……时不时在闯点祸被长辈罚一顿,甘棠身上的枷锁才慢慢减轻,并引嫆嫆为自己知己。
“棠儿,一时不知如何表达,不妨事,那就等在经些事了再想想自己的疑惑可解了,或是有词藻把你心中之意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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