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说万一这徐医士是个坏人怎么办?我们这不是将晚丫头往火坑里推嘛?”
方婶子也有点担心,但还是自我安慰道:“那徐医士瞧着慈眉善目的也不像是坏人,哎呀!你就别担心了,一切有娘!”
——
几乎是同一时间。
静善医馆门口,娟子与半月坡村的几名小媳妇正用篮子提着切片晒干的葛根,往静善医馆内堂探头探脑。
钱百万打着哈欠来查账,便与这些小媳妇们撞上了。
他好奇地朝娟子等人的篮子瞟了几眼,见篮子里的葛根质量上乘,收拾得干净又卫生,又发现这几个小媳妇的衣裳都是打了一层又一层的补丁,到底起了些怜悯的心思。
况且店里也正缺这类药材。
他轻言轻语地道:“几位是要售卖药材吧?是只有这葛根吗?
葛根按八个铜钱每斤收,各位要是有意售卖,直接进去问问那药童即可。”
“真,真的吗?”娟子很开心,自从婆婆病了以后,就以各种由头让她买肉,已经许久没有进项了。
钱百万只是点点头,便背着手走进医馆。
刚进门,就听到药童们喊得响亮:“钱掌柜,您来啦!”
吓得一群小媳妇们顿时如惊弓之鸟般缩了回来。
半晌后,几人你推我搡地走进了静善医馆。
药童连忙迎了上来:“各位可是来售卖药材的?刚才我们钱掌柜的吩咐了,葛根给大家八个铜板的高价,请这边来称重结账。”
几个小媳妇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本来还以为晚丫头说这木头根能卖钱我还当她是诓人呢!”
“是啊!不过我还是费了老鼻子力气才将这树根按晚丫头说的处理的。”
娟子一脸可惜:“听闻村里有几个婶子嫌费事,全给倒刺棚里了。加起来估摸着也有七八十斤,真是可惜。”
那药童一边称重,一边无意间询问:“听各位嫂子所言,此番卖药材可是得了高人提点?”
其中一大大咧咧的小媳妇扬起下巴骄傲地道:“那是!我们半月坡村的晚丫头医术可真真厉害得紧,田婆子那日滚下山坡受了重伤,半夜就发起了高热还抽搐,口吐白沫的!
那晚丫头手捏银针,三两下就将人给救回来了!
你若不信,你问问娟子,正是她婆婆。”
娟子似有顾忌地点点头,总觉得这样大剌剌地说出来不好,但在药童眼神的质问下,加上自己要卖葛根赚人家的钱,只能如此。
药童又似无意间道:“也不知道你们说的这位晚姑娘是不是与我们静善医馆颇有渊源的叶姑娘,这叶姑娘啊,免费赠予了我们一个救人的法子……”
他话尚未说完,刚那小媳妇便抢着道:“晚丫头就是姓叶,闺名桑晚,月前父亲和兄长都死在了边境,真是可怜见的……”
药童套完话,便不再发言,一心想将这群村妇打发走,好去给钱掌柜通风报信拿赏钱。
小媳妇们揣好铜钱,成群结伴地往外走,就在刚才称重的功夫就约好了要一起筹钱给叶桑晚和叶桑晚买个头花戴戴。
丝毫没人留意刚才那药童脚步生风地往账房赶,“钱掌柜!叶姑娘有消息了!刚才那群村妇就是受了她的指点采药和炮制。
刚才那村妇还道那叶姑娘会行针灸之术,三两下就将一个高烧至抽搐,口吐白沫的婆子救了!”
“果真会针灸之术?”钱掌柜激动地从凳子上站起来。
得到药童肯定的回应,钱百万心急地吩咐道:“备上厚礼,我们去会会这位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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