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驶入半月坡村。
马车在半月坡村可是有钱人的象征,更何况一下子还出现了两。
村头的大叶榕树下,静善医馆与济元堂医馆的药童同时朝那闲话的婆子们发问:“大娘,请问叶桑晚,叶姑娘家怎么走?”
“大娘,请问叶大夫家怎么走?”
同时的问话,不仅让村口的大娘们吓了一跳,便连那马车里头的钱百万和徐医士也震惊有余。
双双下了马车,看看对方到底是谁?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徐医士看到钱百万,没好气地道:“钱老弟,你寻叶大夫与我可是同一目的?”
“原来是徐医士!在下乃生意人,哪有路子赚钱自然是无孔不入。”钱百万虽是晚辈,但却并未因此,屈服于有着御医身份的徐家。
“哼!老夫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钱百万朝他拱拱手,“钱某自当全力以赴。”
树下的众人只觉得二人剑拔弩张好不吓人,在药童的铜钱诱惑下,还是给几人指了云家的方向。
而此时,那群买个葛根的小媳妇们,正挤在云家院子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自己卖葛根赚了多少钱。
“晚丫头,这两对头绳是我们一块筹钱给你和烟丫头买的,虽然不值什么钱,但胜在款式新奇,你快戴上试试?”
其中一位媳妇忸怩着站出来,小声地:“我学过梳头的手艺,不如给你梳一个如何?”
叶桑烟和云香在一旁听得眼热,连忙回了房间找梳子。
在盛情难却下,叶桑晚只得赶鸭子上架的任由那些小媳妇们摆弄。
在那小媳妇的巧手下,很快就梳好了垂鬓分肖髻,头顶用的是木簪固定,发尾则用的一根翠蓝色发带束住。
这段时间叶桑晚日夜保养,加上伙食不错,加上这个发髻很适合她,让人瞧着都变好看了很多。
“呀!晚丫头这样真好看,平日里不觉得,这般一捣鼓像变了个人似的!”
“要是再换身衣裙就更好了,可惜晚丫头要干家务活。”
云香却捂着嘴嘿嘿地笑道:“晚丫姐,我大哥要是瞧见了定也欢喜。”
这话匣子一开,关于她与云珩暧昧的话便铺天盖地地袭来,叶桑晚直接将云香按在凳子上,将另一个发带塞到那会梳头的小媳妇手上,示意也给云香梳一个。
她则借口去菜园里择菜,逃一般地往门外走。
刚一推开门,就瞧见徐医士和钱百万正互看不顺眼,却动作一致的高举着手敲门。
钱百万忙挂上标准的狗腿笑容,自以为和蔼地道:“叶姑娘,钱某未提前告知就上门,你不会介意吧?”
叶桑晚瞧着他那谄媚的模样,只觉得太阳穴都在为他尴尬地直抽抽。
“自然是介意。”
上次绑架她的仇,叶桑晚铭记在心。
看到钱百万吃瘪的模样,徐医士捋着他下巴那黑白相间的山羊胡,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叶大夫,老夫乃济元堂的东家,姓徐。此番前来……”
钱百万立即打断了他:“叶姑娘不请我们家里坐坐吗?我今日可是有一笔生意要与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