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见到黄煜,已经是在谢轻寒的办公室。
那天下班很早,闲着没事跑去找谢轻寒。黄煜进来时,她正在摆弄谢轻寒办公室里的一盆绿植。
这盆绿植还是她买的,周雪近期学养植物,非常上心,三天两头要来看一看。
黄煜从外面进来,就看到周雪盘腿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茶几上放着一盆绿植,她正认真给它修枝剪叶。
“阿雪?”黄煜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周雪头也没有回,还在认真修剪枝叶,“你这话问得真奇怪,我怎么就不能来?”
黄煜笑,说:“我以为你还在同谢总冷战。”
说起这件事,周雪就想到前两天黄煜跟谢轻寒打小报告,出门就把她卖得干干净净,连她说气话要随便找个男人领证这种事都告诉谢轻寒。谢轻寒被她气到,自然要在她身上讨回来。
同黄煜说:“你还好意思提这件事,黄煜你就是颗墙头草,以后再也不同你说秘密。”
黄煜当然知道周雪指的是什么事,他干干地笑,说:“我见到你总不能不说吧。再说,你同谢总冷战那几天,我们日子也不好过,恨不得你和谢总赶紧和好。”
周雪抬起头,不解问:“我们吵架,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黄煜呵了一声,说:“你那几天倒是过得滋润,谢总简直要被你气死,整日黑着张脸,我们连工作都不敢汇报。”
“黄煜,你话真的很多。”谢轻寒这时候从外面进来,看一眼黄煜,说:“这么闲不住,不如派你去南非公干。”
黄煜差点要跪下,“救命谢总,我再也不敢了。”
谢轻寒勾起唇笑了笑,走到办公桌前,“说正事。”
黄煜汇报完工作,出去以后,周雪才丢下手里的剪刀,走到谢轻寒跟前,趴到桌上眨眨眼问他,“黄煜讲你被我气到半死,真的?”
谢轻寒看她一眼,“你以为呢?”
他抬手勾住周雪下巴,看着她眼睛,说:“周雪,我上辈子一定欠你,才被你吃得死死的。”
周雪笑,拉住谢轻寒的手指,这时候才说:“我那时候太生气了,对方要不是你母亲,我真相信冲上去跟她打一架。”
谢轻寒看着她,“所以你就把气发我身上?”
“谁叫那是你母亲。”周雪直起身,搂住谢轻寒脖子,横跨到他身上,谢轻寒下意识搂住她腰,背部往后靠住椅背,看着周雪的目光深了几分。
周雪说:“幸好你不像你母亲,否则我一定不会喜欢你。”
谢轻寒看周雪很久,倒是没有再理这个话题,而是问:“何时结婚?”
周雪咦了一声,“和谁结婚?”
谢轻寒气极反笑,说:“还有谁?你还想和谁结婚?”
周雪哗地一声,说:“态度这样不好,不结了。”说着作势要从谢轻寒身上下去,被谢轻寒搂住腰带回去,他温柔吻她,温凉的唇在她唇上细细摩挲,嗓音也变得温柔,“算我错行吗?周小姐何时答应我的求婚。”
周雪没忍住笑,说:“你何时求过婚,我怎么不知道?”
谢轻寒道:“已经不知求过几次,是你次次都不放在心上。”
“在床上的不算。”周雪说。
谢轻寒给气笑了,“我何时在床上求过婚?我脑子有病?”
周雪笑,“你怎么骂人呢。”
谢轻寒这下是真的笑了,他捏周雪的脸,看她眼神里全是温柔宠溺。
谢轻寒从前真没想过结婚,真没想到有一天沦落到要他“逼婚。”
讲出去,谁会相信谢轻寒也有搞不定的女人。
周雪和谢轻寒的婚礼定在十月份。两人要结婚的消息一传出去,即刻引起很大轰动。
那天在一个派对上,女孩子们都讲,“难怪前段时间见到周雪,看到她无名指上多出枚戒指。”
“那枚戒指我也见到,之前也想买,可惜太贵,真舍不得。”
“谢轻寒舍得啊。反正谢轻寒什么都不缺,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们俩不是兄妹吗?”
“讲道理,他们俩算哪门子的兄妹。我要是周雪,整天和谢轻寒待在一起,我也会爱上他。那可是谢轻寒,多少女人求而不得。”
“但没想到谢轻寒也会沦陷。”
“这不是很正常?虽然周雪平时对谁都冷冰冰的,但我一直觉得周雪很有魅力,而且有她的可爱之处,谢轻寒会爱上她一点也不奇怪。”
但是男人们得知周雪要结婚的消息都很失望,可想到对方是谢轻寒又跟蔫打了的皮球似的,很泄气。
毕竟谢轻寒的女人,谁敢去争?
争也争不过。
忽然之间就明白了,难怪从前那么多男人排着队周雪她都不理,原来早就心有所属,还盯上个最难搞定的男人。
人群中有一个男人忽然骂了一声,“艹,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