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
“没必要!”他笑说道。
这是假的父子吧?
怎么还对儿子下起狠手来了。
陈纪冷哼一声,气咻咻说道:“吕布这个逆贼我看着也来气,当查!”
“陛下励精图治,如今朝中的气氛总算是改过来了一些,无人不盼着天下一统,复归安宁。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总有一些尸位素餐的老臣,和那些野心勃勃的混账勾结在一起,想要颠覆社稷!”
“我也知道陛下一直不看重我们这些老臣,原因我也理解,甚至很想帮陛下一把。”
夏侯渊愣了一下,他本以为陈纪说的只是气话。
可没成想,这老爷子真来真的。
“既然陈公执意,我便派人再查查,但大刑,我看就没有用的必要。只是找几个佐证,证明令郎的确是被裹挟进吕布的部曲便可,不算什么大事。”夏侯渊说道。
陈纪摆手,完全无所谓的说道:“此事,夏侯将军看着处置便可。只要罪不至死,别要了他的命。”
夏侯渊:……
这老头也是个狠人呐!
陈纪面色忽然有几分凝重的叮嘱道:“说起来,刘备这厮也不是什么好鸟。若不出意外,夏侯将军恐怕还要在徐县继续呆一些时日,当谨慎提防。”
“陈公费心了。”夏侯渊拱手说道。
他虽然暂时还没有弄清楚刘备厉害在什么地方,但看看皇帝的布置他也能感受到几分。若是寻常小贼,皇帝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的接连出手。
……
从糜竺的宅子离开不到一个时辰的刘备,又匆匆折返了回来。
之前离开的时候,他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看。
现在嘛,更像是雪上加霜。
一张脸阴晴不定到好似打翻了五彩斑斓的染缸,各种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齐齐在那张老成的脸上绽放了出来。
“兄长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到现在还没有想通问题的张飞正在院中饮酒赏舞。
他还是比较会玩的,伶优在院中舞,他在衣衫翩跹中饮酒。
女人与酒,两者兼得。
“滚下去!”刘备忽然怒喝一声。
这一嗓子吓得伶优仓惶跪拜,连忙退到了一侧。
就连张飞都被吓得差点连手中酒都扔了出去,“兄长,怎生这么大火气?”
“进屋!”刘备瞪了张飞一眼,压制住怒气说道。
“奥奥,好。”张飞背过身悄悄打了个酒嗝,连忙跟上刘备。
随即,刘备又派人迅速寻来了关羽与糜竺。
关上房门后,刘备沉着脸说道:“朝中又来人了!”
“这他娘的,这是可着劲欺负兄长啊,怎么又来人了?干啥的啊?”张飞顿时不乐意了。
刘备看了眼关羽和张飞,“给你们两个加官的。”
“云长为朐县令,翼德武原令,你们两个看看去不去吧?”
“不去!”关羽不假思索,便直接说道,“我得护着兄长,朐县位在东海郡最东头,若我去了朐县,兄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根本赶不过来。”
“那……我也不去,武原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但应该也不近。”张飞说道。
两个结义兄弟如此态度,让刘备心中一暖。
“可这是皇帝亲自征辟。”刘备神色凝重的说道,“你二人若不去,继续留在下邳,朝廷必然会派人褫夺你们手中的兵马。你们二人的秉性,我也清楚,到时候必起争端。”
“怎的?还要抢夺我们手中的兵马?!”张飞顿时暴怒,“朝廷欺人太甚!那皇帝小儿怎不直接将俺张翼德这颗脑袋拿了去?大不了干他娘的,我手中有长矛,怕他作甚!”
关羽一只手摁在了张飞的肩膀上,“何必如此急躁?且听兄长将话说完!”
刘备现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主意,轻叹一声道:“此番来徐县的,是九卿之一的大鸿胪,和随驾的虎贲郎中。为何是这两个人前来,我暂时还没想明白,但必然是针对我们而来,万事不可急躁,当慎重思量。”
“大鸿胪……”糜竺忽然低喃一声,说道,“主公,也许只是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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