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苏你糊涂了?”田成瞪着苏岭,“你不相信我?”
“你我出入沙场多年,早就情逾骨肉了。田兄莫急,听我说明缘由。刚刚我说外面没有一个活口,那在场人证便只能时少将军你们了,就算圣上相信你们的话,但是要指控堂堂二品官员谋杀大将仅靠证词远远不够,薛大人的门生遍布天下,朝堂上也有不少跟随者,到时候万一被反咬个诬陷,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田兄我说得可在理?”
田成哼了一声,虽然苏岭说得很有道理,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那你说怎么办?”
“目前唯一的事实有两个,一是有人刺杀少将军,二是薛大人失踪。”
贺陵游赞赏地点点头,“苏副将所言极是,还有一点就是,薛汀匆忙出逃,留在外面的尸首来不及打扫,那来刺杀的人是谁就由我们说了算。”
“薛大人二品官员遇刺失踪,本少将于情于理都要派人找寻下落,苏副将遇到可疑之人当场拿下,还有帮我送份奏折上去,上面就写有人要劫赈灾粮,凶手正在追查中。”
田成又迷糊了,“少将军,遇到可疑之人拿下是为了清扫障碍再断薛汀臂膀,那上书奏折说凶手在追查中是何意?不会打草惊蛇吗?”
“一路来薛汀他们小动作不断,但今天才是动真格了,要不是天降大雨你我都可能命丧于此。本少将不怕打草惊蛇,就怕蛇不动藏在草里,他们越害怕马脚就会露出越多,只有蛇动了才知道它七寸在哪。”
苏岭佩服地看向眼前的年轻人,薛家势大多少人被害都选择默不作声不战而退,但贺陵游与狼共舞的这份勇气又有谁能有呢?
贺陵游提点了其他事让苏岭借机调查,“对了你再去看看大夫那块需要什么药材一并送上来吧。”
苏木心不在焉地在捣药,孟迩叫了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脸色这么差?你先去休息休息,这里有我来。”
“我没事,苏姑娘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个忙。”
“你说。”
“等会有人要来找我,你就说我不在。”
“苏木?”苏岭看着熟悉的背影喊道。
苏木打了个激灵,强装镇定地转过身,“二哥。”
孟迩眼神在两人见飘来飘去,不知道为什么她老感觉苏木很怕他二哥,她在想是没眼色地站在这,还是识趣地离开。
苏岭含蓄地看了看她,替她做出选择,“你跟我过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孟姑娘是我朋友,有什么在这说就行。”
孟迩心想;“呃...你们两人有没有考虑过我乐不乐意听?”
苏岭知道苏木是私生子,他对这个弟弟并不亲近也不冷淡,只有漠视。他想不通父亲明明最偏爱苏木,那苏木受着这份宠爱也应该趋附在苏家大树上。如今苏木不知好歹地偷跑出来已让父亲忧思过度倒下了,他忍着怒气强硬地说道:“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父亲一样包容你。任性够了就早点回去,别整天无所事事地在外面瞎晃。”
苏木嘴唇都咬白了,他摇摇头:“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也得回去,等忙完手边事我就会差人把你送回去。”
孟迩对苏木二哥一上来的态度就有点不爽,知道的人觉得他是苏木哥哥,不知道还以为是苏木债主,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既然苏木要走就有他的理由,正常人不应该先问为什么,再商量解决办法吗?
她看苏木被说得委屈,自己又不知道更多内情不宜指手画脚,只好打圆场,“这位大人来找我们有事吗?没有的话还有些东西需要和苏大夫商讨下。”
苏岭黑着脸:“贺少将问你们需要哪些草药,我会帮你们买回来。”
“噢,原来是这件事啊,所需药草种类、斤两都记在这张纸了”孟迩把纸张递过去,“那就不多留大人了,我们先忙去了。苏大夫,早上说得那个...”
苏岭眼睁睁看孟迩把人从他面前拉走,原地站了会就下山去了。
“苏木,你是不是很缺钱啊?”
苏木勉强恢复神情回孟迩道:“还好,我在买药上花的多,其余花销甚少。”
“看你二哥的样子,感觉你没欠他一百万黄金做不出这个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