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按孟迩吩咐写好后,就被她绑起来扔着不管了。
孟迩揣着李全写的信回到私塾把赵玄找来,“以你现在的武功,能避开文府的耳目把这份信传给文胜质吗?”
赵玄疑惑地看着她,“给文胜质干嘛?他不是好人少和他打交道。”
见赵玄全身都在抗拒,孟迩便将今晚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下,不说还好一说赵玄当场憋不住要找文胜质和李全那两王八羔子算账,“他奶奶的,我今天非得把这两杂碎的狗头摘了!”
孟迩连忙拉住他,好说歹说才让他坐下来听她说完:“我又没中招你着什么急,最近腾不出手才让文胜质蹦跶,不过既然他主动出手那我就借力打力,你把头凑过来。”
她在赵玄耳边嘱咐几件事,听得他连连点头脸上那点火气都被掩饰不住的畅快代替,“次序不能乱,都记清楚了吗?”
赵玄拍拍胸脯,“这是就包我身上了!哈哈哈,文胜质你也会有今天。”
第二天文胜质照例在酒楼喝酒,他坐在高处色眯眯地盯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大姑娘小媳妇,桌上的酒水都喝光了他呵斥身边的仆人,“长两眼睛是出气用得吗?还不快去给我买醉千里的酒来!”
仆人不是普通的仆人,是文家老爷专门找得有武功在身的人,一来是保护好文家独苗,二来是看着文胜质别让他再往秦楼楚馆里跑,别做蠢事。自从上次辩论赛上文胜质说了那番目中无人的话后,文家的生意也受到影响。
文家是定阳县的大户之一,南来的北往的人没有几个身价能与文府相比,从文胜质的话来看压根不把地位低于他的人当人,文家公子都是这样认为,想必文老爷也是这样想。
大多数人都还是有尊严的,再犯贱也不会送钱去当狗,反正定阳县这么多家商户不差文府一家,听说千山茶楼那家就挺不错。于是文府的竞争对手闻到味儿立马扑上来把客源瓜分了。
平日里强抢民女、偷鸡摸狗的事文老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是有个底线绝不能影响到文家生意。所以文老爷下了死命令让家仆看住他不许乱来,家仆尝试劝解:“公子,老爷说让您在外面少饮酒。”
文胜质被拘着这也不许那也不行,都快憋出毛病来了,现在一个低贱的仆人都敢违抗他的命令,吃拧了是吧!
“老子让你去,你现在就去!”说着随手将酒杯砸向家仆脸上,家仆被砸得连连后退再也不敢说一句话,立马闭嘴出去买酒。
“还有你们几个都给我滚远点!”他向剩下两个仆人吼道,出门来还带这么多家仆不是存心让别人看笑话。
剩下几个有了前车之鉴,一溜烟跑到楼下呆着,反正公子要走得从正门出去,在下面呆着也是一样。
有个穿着打杂模样的人上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文胜质随手拿起盘子砸过去,“老子让你们滚!”
小二侧身闪过洒出来的酒水居然一点也没沾到衣服上,头低下把信放在桌子上,“文公子,李全托我给你带封信,他说在老地方等你。”说完识趣地退下去。
要是平时按文胜质的性子还会怀疑一个小二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但是他现在处于烦躁中,李全这孙子办个差事都办不好,还写信?
他嫌弃地拆开,信上的内容越看呼吸越急促,他猛地坐直身子,李全不仅拿下孟迩还套出了孟迩的钱财来源!金额巨大他拿着纸张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如果这笔钱给他的话,那他再也不用受他爹的管束,就可以想干嘛就干嘛。
老地方就在小尚巷,那种地方他爹肯定不会同意他去,他想了想避开仆役从后门绕出去,等他走后刚刚下去的小二在桌子上留下孟迩仿照李全笔记留下的绑架信,然后悄悄离开了。
文胜质迫不及待的跑到小尚巷倒数第三家,他用暗号敲了敲门,很快门闩动了动,像是有人在原地专门等着他。
拉开后文胜质喜形于色的脸对上孟迩冰冷的目光,他愣住了想知道自己中计后想转身跑,被孟迩一巴掌抽过去吸入迷魂散晕倒在原地。
“把人拖进来。”
如果文胜质清醒的话现在肯定能认出刚才送信的小二,不是赵玄还能是谁?可惜晚了。
等他有知觉时感到身体燥热,背后还有个人压抑着声音,他费力地扭过头看到李全潮红的脸,撕心裂肺的尖叫从房间传出。
“李全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快放开老子,给老子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