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乒乓”一声响,曾夫人手里拿着的一个碟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人随之跑了出来,面上花容失色。
“你说什么?”
眉头微蹙的曾克凡不由斥道:“慌什么慌,只是失踪而已又没死。”
“你放屁!”曾夫人飙出一句粗口。“这就是你非要种下的种子。人还是个孩子,是单传独子,老曾啊老曾,你怎么向人家家里交代呀!”眼里的泪一下就下来了。
“跟你说了,只是不见了而已,嚎什么丧。”曾克凡一声厉喝,转尔梅子轩。“有几天了?”
“三天。我问过你留在小会议室的那俩人,这几天也都没见他露面。昨晚我特地去他家瞧过,没什么异常。”
“他本人有何异常之处?”
梅子轩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我怀疑或许跟詹维本有关。”
这时,曾克凡的神情才略显得有些紧张了:“怎么讲?”
曾夫人则坐到了梅子轩的另一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的一张嘴。
梅子轩便将苏静如何把微缩胶卷藏于詹维本公文包内被詹维本意外发现遂将其秘裁被跟踪而至的秋枫尽收眼底并助葛迪脱身的经过前前后后娓娓道来,过程之惊险紧张刺激,致令曾夫人的一只手死死抓着他的胳膊尚不自知,直到讲完了,梅子轩促狭地喊一声“疼死我了”,她始才意识到,松了手红了脸。
沉吟有顷的曾克凡问梅子轩:“你的意思是詹维本杀人灭口?”
梅子轩点点头:“我这是往最坏里想的。”
曾克凡摇摇头:“你怎么就不能往好里想?以秋枫的机敏和智商,詹维本想悄无声息地办了他,绝无可能。”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曾夫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满面怒容。“他一个小孩子再高的智商又哪里玩得过你们这帮老特务,怎么就无缘无故失踪了三天?”
“吵什么吵!”曾克凡怒吼一声,伸手摁下梅子轩看着夫人的脑袋。“那你见着秦昊阳没?”
梅子轩想了想才犹疑着说:“好像也没见着他。这跟秋枫有关系吗?”
思索着的曾克凡说:“我没把他带去南京,就是让他暗中保护秋枫。他若也失踪了,那便是有着什么缘故。”
他招招手把夫人叫到身边握着她的手说:“夫人,我向你保证,秋枫肯定没事。”
夫人一把甩开他的手:“凭什么?”
梅子轩替曾克凡答了:“听老曾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小子不是那么容易死的。那日苏静起事时,我就担心他万一摁不住闹将起来,可他竟然稳住了,这可不是谁谁都能做得到的。”
曾克凡但笑不语。
梅子轩接着说:“尤其他替葛迪解围那一手,应变能力堪称典范,没有一个聪慧机智的脑壳,哭死都想不出来,而詹维本竟然拿他没辙也是奇迹了,这家伙的手段多狠哪!”
面上怒容渐消的曾夫人踢了曾克凡一脚:“我不管你们如何地说得天花乱坠,这两天你得把活着的他给我带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