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靠着吧台,早已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衬衫和贴身的小马甲,脸颊红红的。
仰起头喝酒的时候,他的喉结一上一下,衬得覆盖在其上的肌肤越发粉嫩,细小的毛孔仿佛散发着蓬勃的热气。
巴纳姆不禁一直盯着他看,不自觉就脱口而出自己的请求。
而塞缪尔听见男人的话,愣了几秒,随后脖子和耳朵都开始发烫变红。
他点点头,用手抹了抹嘴巴,手指带过了湿润的唇瓣,最后还漫不经心地舔了下嘴角,使那富有弹性的唇瓣变得更加可口。
视觉冲击太大。巴纳姆实在忍不住,他胆大包天的直接拿走小少爷的酒杯,牵起他的双手就走进了舞池。
男人的手掌强健有力,指腹和手心都有层厚厚的茧,热度透过皮肤渗到塞缪尔的脑神经细胞里,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烫坏。
探戈是一场欲望战争,一场爱情博弈,关于试探、挑逗和侵略。互相为对方设下陷阱,看谁会先一步沉沦。酒馆里的小型乐队演奏着抑扬顿挫的音乐,间奏奔放有力,像是战场上铿锵有力的号角。
节拍透过人声传入鼓膜,塞缪尔和巴纳姆鞋尖顶着鞋尖,步伐充满了力量感,仿佛刀锋一样试探与纠缠。
跳跃,踢腿。
他们仿佛两个步步紧逼的战士,同时探出腿在舞池转了一圈,双目交汇迸出火花。
定点,旋转。
塞缪尔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肘拉远上身,一个漂亮的旋转。
轴转,交叉腿。
重琴声和吉他突然袭来,塞缪尔被健壮的手臂一把拉起,他背对着巴纳姆被重新拉入温热的怀里。
男人贴在他肩膀处,嘴唇就在他耳畔,吐出来的气息让他的耳廓发热变红。
随着音乐的起伏,他们的动作浑然天成,时而相贴,时而分开。胸膛相贴,对方的每一次脉搏跳动都引起胸腔的共鸣,滚烫的热度从双方层层叠叠的布料间透过来,仿佛要就此燃烧。
阔步侧行。
塞缪尔对上男人炙热的双眼,眼光交错,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酒劲上来了,他越发觉得头晕目眩,好像陷入一个难以忽视的漩涡。
脚步交错。
追逐,双手紧握,对抗与缠绵,满是张力的双目凝视,带着对欲望的克制与放纵。
塞缪尔朝男人轻飘飘飞了个眼刀子,巴纳姆顿时觉得自己被细细密密的针戳中了,分毫不痛,心却直发痒,酥麻的感觉瞬间侵占了所有感官。
他被一把火烧着,手指找准时机嵌入了塞缪尔的肩,将小少爷的身体狠狠按入自己怀中。
钢琴、小提琴、吉他,手风琴一起在两人耳边响起。探戈曲月光般流进舞池,他们踩着乐音浪尖变幻手部动作,配合脚下的舞步完美地嵌成一个整体。
几个旋转后高潮结束,音乐也戛然而止。
时间打上休止符。他们的舞步也刚好到此终结。
巴纳姆一手攥着塞缪尔,一手扶着他纤细柔软的腰肢,借着力气深深下放。塞缪尔的脊背挺的直直的,右腿缠在男人左腿上,嘴角上扬,浅绿色的眼眸里正好倒映酒馆绚烂的灯光。
“小少爷,你简直让我目眩神迷。”
巴纳姆微笑着轻声说。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格外迷人。
塞缪尔能感受到男人胸膛的剧烈起伏,和两人加速跳动的心脏。他双手环着男人的脖颈,鼻尖几乎相抵,两人相距不过咫尺。
气息相融,目光交汇。
他们吻到了一起。
在嘴唇相接的一瞬,巴纳姆就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捧住青年的后脑勺,把两人间的距离拉得更近。手指时不时勾着发丝,手掌的粗糙触感撩拨着塞缪尔脑部的神经细胞。他感觉自己要被烫坏了。
旁边传来叫声、笑声和接连起伏的口哨声。
但两人已经听不到了,所有的触感都集中在唇舌之间。
巴纳姆毫不客气地紧紧衔住塞缪尔的唇瓣仔细研磨,塞缪尔也不认输地回咬对方的嘴角。他们的舌尖探索着彼此的口腔,干裂的嘴唇在急促的摩挲中很快变得湿润又柔软。
热吻永不停歇。
巴纳姆把小少爷的双腿缠上自己的腰部,按着他的臀部,跌跌撞撞的带着人走出酒馆。
唇瓣分开,两人大口呼吸着久别重逢的宝贵空气。
巴纳姆撩开塞缪尔稍稍挡住眼睛的发丝,喘着气说:“好吧,听着,如果不愿意,我是不会强——”
回应他的是青年热情的亲吻。
他立刻更激烈的回了过去,已经无暇去顾忌行人的目光和口哨声,只能近乎本能地啃咬着对方。
一边接吻一边丢了几枚英镑在柜台上,巴纳姆用脚踹开旅馆的房门,阖上,再双双摔在床上。
在床上,他一只按着塞缪尔的肩膀,一只手摩挲着他的脸颊,温柔的将那对柔软而有弹性的唇瓣含住,就像在吃甜柠檬味的点心,实际上比那还要可口。
巴纳姆就像一个猎人,用舌头细细舔舐过小少爷口腔里的每一个部分,然后紧紧缠住他的舌头不放,有些粗暴,却控制在一个很好的度上,最后将小少爷整个人吞吃进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