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的话，我想知道沙利叶是来办什么业务的。不过既然终点律师已经明晃晃地向我们示意他是位面之子，还击败了‘阴谋的黑影’的话，我们应该多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p>

以查已经测量完了距离，找了个角落，在地上抓了抓，把空间提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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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很像站在一张巨大的床单上，然后抓起一角——无疑会影响到上面的他们自己。</p>

于是他们的身子也跟着以查的抓取歪了起来，像是接受了错误的重力信号。</p>

“我总觉得他做的事情不太好。他是不是应该获得惩罚呢。”</p>

柯启尔被翻得蝙蝠一样挂了起来，笨拙地换了个位置。</p>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的话，他不是正常生物。应该和迪亚波罗和丘比特一样，是对应位面的具象凝结。我们对他生气也好，殴打他也好，就和去旅游时殴打路边的景区标识牌一样，根本没有什么意义。”</p>

以查没说自己真的殴打了景区标识牌的事，“从他身上获得我们需要的信息比较重要。”</p>

“呃……我讨厌景区标识牌。尤其是我们那里的，当你还没看到最后一行时，你就走过了。”</p>

柯启尔皱起眉头。“你不如说天气吧。天气。说天气更好理解些，我们不应该纠结坏天气为什么坏的事，是这样吗？”</p>

“我的比喻更好些。准确的说：我不想讨论‘天气’了。”</p>

以查一只手抓牢摆纽二星的核心，另一只手把捏软了的空间边角一点点向里面塞入，灰白石头开始颤动，似乎正在发出无声的呐喊。</p>

“但他明明是个魔鬼。”柯启尔随着空间的不断流动，鹦鹉一样地平移着，想了想，说道：“位面之子可以是特定种族吗？”</p>

以查停顿了一下。</p>

是的。</p>

终点律师实在太魔鬼了，根本无法掩饰这一点。</p>

“但他不可能在这件事上诈骗我们。”柯启尔又说。</p>

他的身体快跟不上脑子了，气喘吁吁的。“这真的太明显了……就算我对魔鬼的事情懂得不多也知道。他笑的脸都裂啦。”</p>

“嗯……魔鬼都是特殊的。”以查道：</p>

“不过他确实是里面特别特殊的一个。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是法则生物单结构论的有力依据。因为终道之末位面的具象凝结太接近魔鬼这种具体的生物了，所以终末之子就干脆成为了一个魔鬼。”</p>

“法则生物单结构论……”</p>

柯启尔貌似陷入了沉思。</p>

……</p>

“若是有谁问生物为什么是生物，而不是矿物之类的无生命体，似乎是个很愚蠢的问题。</p>

但其实生命体和非生命体的各种分界理论，都远未成熟到世所公认的地步。</p>

譬如说，为什么几块石头放在一起，加点能量是一堆能量石，活体石元素解剖开还是一堆石头，但却可称之为生命？</p>

解释这种现象的理论，就有‘单结构论’‘二元论’‘变合论’等等数种。</p>

对于明确有灵魂存在的种族来说，灵魂和躯体组合而成生命的“二元论”似乎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了。</p>

对于类似于活体石元素的生物问题，则一般用“变合论”解释，多种能量的复杂结构加上物质，产生了并非简单线性相加的变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