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打算用暴力解决问题吧。”以查意外地瞅着他。“我早说这个办法很流行了。”</p>

“不。这确实是两回事。你要找我，和我要找你是两回事。”</p>

终点律师站着没动，但明显在观察着一切动向。</p>

“第一件事，‘正义牌戏’你确实赢了，你赢得了我的终点事务所——也许你没有准备合约，但如果你到大交点官那里去的话，他确实会把终点事务所判给你。因为我的正义允许他这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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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仅仅是到此为止：我刚才所告诉你的，就是让你死心——我绝不可能受到什么我允许范围之外的惩罚。你惩罚我，就等于惩罚终道之末。”</p>

“哦。”以查道，“那第二件事呢？”</p>

“第二件事就是，你到不了大交点官那里去了。”终点律师说。</p>

约好了似的，他和以查同时把桌子向自己的方向一拉。</p>

金属的方桌像柔软的橡胶一样，被拉的变成了椭圆形，椭圆形还在继续伸长。</p>

“滑。”以查对柯启尔说。</p>

“什——”</p>

柯启尔话音未落，方桌的表面向他切来，天使连忙拍拍翅膀飞起，金属桌面从下方穿过，形成一条波浪形的长道——</p>

竟然真的可以在这条长道上滑行。</p>

实在是种新奇的体验，尤其对于不是胎生的天使来说。</p>

空间也拉长了。声音具有了各向异性。红雾组成的终点律师变大，笼罩头顶，投下巨大的阴影。</p>

“我们在干吗？”柯启尔边滑边问。</p>

“我们走。然后去搞钱。”</p>

以查从怀里掏出摆纽二星的灰内核，在上面一拨——</p>

一道红柱本来向他们压来，却像是凌空遭遇了什么撞击，向一边偏去，锤在差之毫厘的背后。</p>

另一道红柱锤在面前，以查在桌面上一按，桌面载着他们的一条金属突兀地横向移动，带动他们平平地躲过。</p>

“你怎么做到的？”柯启尔惊奇地说。</p>

“这么长时间还没摸清，我们不是白研究幽灵先生了。</p>

核心在我手上，场地是他的，如果不是他是位面之子的话，我们应该有更多的控制权……</p>

不过也好，正因为这是幽灵先生展开的空间我们才有一争之力。”</p>

“过了很长时间吗？”柯启尔只听到了头一句，讶然。</p>

前面不远有个长方形的开口，远远地关上。以查摸了摸那颗石头，开口又打开了。</p>

一道红影袭来，开口又关闭无痕。</p>

以查又把它打开。</p>

一切发生的很快，他们向那个不断开关的开口滑去。</p>

“这是，出口？”柯启尔问。</p>

“竟然还真被你发现了真正的实体通道……”终点律师的声音在上方响起。</p>

“那是自然。”以查朗声回答，跳过一道横着劈来的红烟柱。“终道之末什么时候有透明的东西了？你们连纸都是金属做的。</p>

能拿出五个透明瓶子的桌子，上面的传送口不是实体通道，还能是哪里？”</p>

“诶？那是桌面的传送口吗？”柯启尔道。</p>

“原来我在那个地方就露馅了啊……”终点律师轻笑。“即便如此，实体通道需要你们的实体通过。你们现在该怎么通行？”</p>

那个开口在终点律师和以查的争抢下，开关的速度快到几乎拉出残影。</p>

直接穿过的话怕是要被切成碎片，被桌子吞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