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法则生物，却是众说纷纭。</p>

一方面，法则生物和能量、物质生物天差地别，因为聚集地往往又非常偏僻，和其他生物的沟通也极其稀少，在某些位面不乏存在大部分普通物质民众对法则生物一无所知的现象。</p>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它们普遍的怪脾气，导致记录虽多，却没谁想要研究和上报。</p>

“单结构论”是其中最简单朴实的理论，</p>

它认为法则生物生命之构成，正如用木板逐渐扎成木桶一样。</p>

单独的一根木板不可称为‘木桶’，几根连接在一起的木板也只是能叫做某种‘部件’而已。但当桶身逐渐扎起，快要完成之时，有那么微妙的一刻，这木板的合集便可被称为：‘木桶’了。</p>

这里的‘木桶’，也就是生命。”</p>

——《生物分类简介》</p>

……</p>

“单结构论的话，一直都很难解释法则生物向幽灵转变的问题。嗯……不过正好！这次我们关于幽灵也有不少收获，应该够了。”</p>

柯启尔沉浸在理论里，忘记了别的东西。“下篇文章你打算写这个课题吗？”</p>

“下篇文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p>

以查嘴上说，心里却在考虑柯启尔的提议。六个月的时间没有之前那么紧迫了，容许他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p>

他的名字，不知道掉下御衡者花园的学术贡献榜没有。</p>

不考虑那些因为长时间不活跃而转为隐藏的学者，他的名字已经在学术成果积分贡献榜的第一位一千年了。</p>

柯启尔则一直在第二——天使借着秩序之源和塔布摩图书馆的便利都没能超过他。嘿。</p>

不过第三名一直离他们很接近。</p>

如果被第三名超越的话……</p>

以查并不是想要证明自己是第一，而是觉得这对他是一种严厉的鞭策——干嘛浪费时间在拯救宇宙这种小事上呢？</p>

他摇摇头，勉强用“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类似的道理安慰自己。</p>

柯启尔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说：“写吧，等一阵我帮你写，等我们到了塔布摩，在那里查资料更方便些。”</p>

“嗯哼。”</p>

以查手下不停，把摆纽二星展开的空间不断折叠，塞进他的核心里——随着空间的不断折入，灰色死硬的石头表面逐渐散发起油润的光泽。</p>

“对了！”</p>

柯启尔波捉着振幅三百，随着空间的弯折摇来摇去，想到什么似的，喜悦地叫出声。“终点事务所既然马上属于我们，那是不是不用再搞钱了？让那些办事员给我们做一套假证明总可以。”</p>

“只要大交点官承认，应该就能进行转移。这点终点律师没必要撒谎。”</p>

“噢！太好了！我再也不想和钱打交道了！希望一切顺利。”</p>

“一切已经很顺利了。其实我们运气不错。”以查说。“虽然中间的时间差异有点古怪，不过看样子，‘阴谋的黑影’负责终道之末的分魂我们现在不需要太操心。</p>

那就不需要在终道之末过多停留，证明办妥之后，我们就可以去秩序之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