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丝猛地往后退,她的手放在膝盖上。当她瞥见格洛丽亚时,她的头猛地一缩。“格洛丽亚,我没看见你上来。”
“是的,有一分钟我以为我是隐形的,”她评论道。
格洛丽亚环顾了一下餐厅。她说到点子上了。“你最近见过莉斯吗?”
弗朗西丝不再对米尔特“傻傻地”瞪大眼睛,把注意力集中在格洛丽亚说的话上。她摇了摇头。“没有。事实上,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弗朗西斯终于注意到了马利。“哦,你把萨莉带来了。”她伸手拍了拍狗的头。
米尔特看到了他逃跑的黄金机会。他从座位上跳下来,把椅子递给格洛丽亚。“我正要离开,如果你想坐下的话。”米尔特没有等着回答,他急匆匆地穿过房间,想干净利落地逃走。
弗朗西斯把椅子从桌子上推开,爬起来。“米尔特。等待。你待会儿过来吗?她在房间里大声喊叫。
不管他是否听到了,格洛丽亚都不确定。但为时已晚。他早就走了。事实上,就在他还没来得及清理餐厅门的时候,门口另一张桌子上的一个女人拦住了他。
弗朗西斯一点也不高兴。她交叉双臂,愁眉不展。“哼。”
她向消失的弥尔顿投去最后一眼渴望的目光,抓起停在桌子边上的金属助行器,开始拖着脚走出去。她完全忘记了格洛丽亚。
格洛丽亚和马莉没费多大力气就赶上了弗朗西斯和她的沃克。“那么你有一阵子没有丽兹的消息了?”
弗朗西斯停下脚步,好像看到格洛丽亚跟在她后面,她很惊讶似的。格洛丽亚确信这个可怜的女人有点健忘。
弗朗西斯摇了摇头。“没有。她说她最近几周收到了一些神秘的邮件。“关于火车旅行的事,”她解释说。
“在她收到的最后一张纸条里,有一套火车票。丽兹问我是否想去。“当弗朗西斯继续她蜗牛般的步伐时,步行者砰砰地走着。“你不可能让我上一辆又臭又旧的火车。”弗朗西丝闭上嘴,又开始拖着脚走。显然她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
格洛丽亚把门开着,等着弗朗西丝跨过门槛。米尔特站在人行道上,离门口不远。他牵着另一位女性居民的手。
弗朗西丝立刻发现了他,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感到一阵兴奋。“嘿,米尔特。”她把格洛丽亚推到一边,达恩几乎冲向人行道,紧追着她的米尔特。
格洛丽亚往后退,看着弥尔顿疯狂地看了一眼紧追着的弗朗西丝。他飞快地穿过保养良好的草坪,朝养老院的停车场冲去。
弗朗西斯看着猎物溜走。她双肩下垂,放慢了脚步。
格洛丽亚忍住了咯咯的笑,看着弗朗西丝把可怜的米尔特的中指往后退,她咕哝着什么“追裙子的人”,然后继续沿着人行道向她的公寓走去。
格洛丽亚确信弗朗西丝没有别的话要说,于是又一次回到丽兹的公寓。她又快速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走向她的车。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她做了一个最后的决定,顺便去了dots餐厅,这是花园女孩们的非正式聚会场所,也是贝尔哈文小镇上唯一的一家餐饮店。
露西和玛格丽特的车都停在前面。她希望,也许他们中有人收到了丽兹的信。
她解开皮带时,向马利投以警告的目光。“你最好在里面表现得好一点,否则多特不会让你回来的。”格洛丽亚发誓,那条狗在跟着格洛丽亚下车走上人行道时点了点头。
格洛丽亚走进来,立刻发现她的两个朋友坐在后面的一个小隔间里。她朝餐馆后面走去时,向几个她认出的食客招手。
她把钱包掉在桌子上,溜到玛格丽特旁边。多特看见格洛丽亚来了,就朝摊位走去。她拍了拍马利的头,然后把咖啡杯放在桌上。她倒了一个新杯子,然后问:“闷闷不乐的脸怎么了?”
格洛丽亚叹了口气,把奶精倒进杯子里,伸手去拿勺子。“丽兹是米娅。”在座的其他人似乎都不是特别关心这个消息,而且理由充分。利兹每一次都会因为某事而发狂,然后就站起来离开,让每个人都一片哗然。
最终,她会从她曾经游荡过的地方回来,想知道所有的烦恼是什么。
“我肯定莉斯没事。露西拍了拍她的手。“还记得她和那个笨蛋马里奥在一起消失了将近一个星期吗?”
格洛丽亚怎么会忘记呢?这位精明的推销员在退休之家挨家挨户推销佛罗里达分时度假。当他找到莉斯时,他赚了一大笔钱,想把一笔卖给她。他们俩很快就合得来了。格洛丽亚知道的下一件事是,他们要去迈阿密旅行,在离海边几个街区的一家肮脏的蟑螂出没的汽车旅馆里同居。
差不多一个星期后,丽兹恢复了理智,因为她没钱了,有勇气打电话给格洛丽亚,让她保释她,所以少了几千元。
格洛丽亚最后汇了五百块钱,就为了坐灰狗巴士回家。洛德只知道利兹还设法让自己陷入了格洛丽亚从未听说过的困境。
“是的,你可能是对的,”格洛里亚同意。“我只是对这件事有种奇怪的感觉……”
就在这时,露丝走进餐厅。“没人告诉我我们今天要开一个花园女孩会议,”她抱怨道。
露西抓起一块奶油奶酪,然后从长凳上滑下来给露丝腾出地方。“我们不是,”她解释说。“格洛丽亚很担心丽兹。看来她又一次在行动中失踪了。”
露丝滑进去之前把钱包掉在了旁边的座位上。“我昨天早上刚见到她。”她打开钱包,掏出一个小信封。
她把它放在桌子上,朝格洛丽亚的方向滑动。“利兹让我把这个给你,但让我答应坚持到明天。”她说
她耸了耸肩才继续。“离我足够近了。”
格洛丽亚从桌上抓起信封,撕开了封条。两张纸条掉了出来。它们是票。她把它们捡起来,眯着眼睛看了看那小字。指纹很小。她戴上老花镜仔细观察。“这是下午坐火车的往返火车票。”她递给露西一张。
“在田纳西州的加特林堡坐下午风景优美的火车。”露西匆匆瞥了一眼就把它传了过去。“你注意到上面的日期了吗?它们只能再好几天。”
格洛丽亚摇了摇头。没有。她没有注意到。
玛格丽特仔细研究了一下,然后把它放进格洛丽亚伸出的手里。她转向露丝。“她就是去那儿的吗?”
露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丽兹对信封有点神秘,但她从来没有提过任何关于起飞和去田纳西州的事。这对莉斯来说并不罕见。如果她帽子里有蜜蜂,很难说那个女人会怎么做。
“嗯,我需要一个小小的假期。”格洛丽亚环视了一下桌子。“谁想和我一起去?”
露丝出去了。“我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下班。”“我也是。”多特插嘴说。“谁来经营餐厅?”
是露西和玛格丽特干的。
露西摇了摇头。她喜欢一次好的冒险,但她已经向她的男朋友比尔承诺了。他们周末要北上,在他的小屋里做些春季大扫除,为这个季节做好准备。“我要北上。”
只剩下一个人。玛格丽特。格洛丽亚转向玛格丽特,她绝对不是格洛丽亚的首选。事实上,玛格丽特和格洛丽亚有时会以错误的方式摩擦对方,但乞丐不能挑三拣四,她也不想一个人去旅行。“玛格丽特,怎么样?”
玛格丽特脸上慢慢地露出微笑。玛格丽特喜欢这个主意。很多。格洛丽亚善于进行真正的冒险。好像她和露西一直都很开心。是啊,她会去的。她点点头。“我们什么时候走?”
第二天一早,两个姑娘匆匆忙忙地计划出发,各奔东西。马莉和格洛丽亚跳上车,开到大路上。她瞥了一眼马利,意识到她还有一个问题。谁来照顾她和水坑?
“你说你明天要出城是什么意思?”保罗问道。
格洛丽亚叹了口气。她知道她不该问她的男友保罗,在她不在的时候,他是否有时间过来喂几天水坑。
保罗对格洛丽亚有点担心,她不能怪他。她有本事使自己陷入困境。格洛里亚和保罗就是这样认识的。是保罗·肯呢迪警官。他是负责格洛丽亚的第一个官方谋杀案的官员,格洛丽亚帮助破案。
起初她惹恼了他,直到他认识了她。现在他无法想象没有她自己的生活。她似乎总是陷入某种神秘之中。那是谋杀的秘密。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不仅仅是一时冲动,我认为我需要一个假期的决定。
格洛丽亚心里呻吟着。她希望不用解释整个故事,但她不想让保罗担心。她告诉他利兹不见了,并解释了她姐姐是如何留下两张火车票的。“玛格丽特和我一起去,”她补充说,希望这能让他稍微放松一下。
“马莉呢?”
格洛丽亚低头瞥了一眼她的狗。起初,她想把马利留下,但她不想让任何人承担责任。不仅如此,马莉还是一只很好的狗,她喜欢骑马。她已经确信马利不会是一个问题。毕竟,人们总是带着宠物去公路旅行。“她和我一起去。”
秘密地说,如果说实话,她只会想念那只疯狂的小狗。
她会想念她的猫,水坑,但水坑讨厌骑马。让他去看兽医是一种折磨。他在车里一直嚎啕大哭。不,吃水坑是不可能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
格洛丽亚光着脚在马利柔软的皮毛上蹭来蹭去。那条狗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喜欢每一秒的关注。“我一发现
然后勒死她。”
保罗笑了。他对这两姐妹之间的竞争了如指掌。他还没见过格洛丽亚的妹妹,但从他所听到的一切来看,她听起来真是个讨厌的人。“好吧。我每天都会来看看水坑。”
“一定要爱抚他。“你知道,给他点注意,”格洛丽亚烦躁地说。
“我会的。“我保证,”保罗向她保证。“如果你答应每天入住,我就知道你很安全。”
格洛丽亚松了口气。保罗没有生气,水坑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不过,她还是得带一些特殊的食物回来,以弥补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的损失。
她挂断电话后,低头看着马利。“等等,直到玛格丽特发现你要和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