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玉宸软乎乎的小手指抓着,菀雨梨不知为何,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好像也跟着软了几分。
她放柔声音,在他身上拍着,“小王爷,放心吧,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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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晚风泛着凉意,丫鬟打起帘子,萧清河走进来时,带起的风吹得水青纱帐轻轻飘动。
伏在床边睡着的菀雨梨蹙了蹙眉尖,她的指尖还被萧玉宸拉着,两人睡得懵然不知。
“她一直在这守着?”萧清河盯着菀雨梨白皙漂亮的侧脸看了一会儿,问身边的丫鬟荷香。
“是。”荷香愣了愣,低声道,“夫人对小王爷,还是很上心的。”
萧清河眸色难测,又站了半晌,才抿了抿唇,“本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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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菀雨梨一醒来,便问珍珠,“我怎的到这儿来了?小王爷如何了?”
珍珠推开门窗,边回她,“昨儿王爷看夫人辛苦,便亲自抱夫人回来的。”
“……小王爷还未醒,夫人吩咐张管家去查的事,已经查出来了,是张姑娘给小王爷下了毒!真是好歹毒的心。”
菀雨梨心下一跳,忙起身道:“王爷呢?”
“张姑娘交不出解药,但禁不住拷问,已交代出小王爷若是三日内不服解药,便会身亡,王爷已命人备下马车,正要去寻她求药的那位神医。”
“我也去。”菀雨梨匆匆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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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布置清雅,熏着泠泠的香。
萧玉宸小脸苍白,满头大汗地窝在萧清河怀中,皱眉不停喊着母亲。
萧清河垂着眼,神色晦暗不明,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萧玉宸的后背,似无声的安抚。
但他行军打仗多年,手下没有轻重,菀雨梨瞧着,倒觉得他拍得萧玉宸越发难受了。
“王爷,不如我来抱着小王爷吧?”她缩在马车一角良久,终于忍无可忍地提议道。
萧清河抬眸看向菀雨梨,若有所思,眼底漆黑深浓,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萧清河松手,把萧玉宸放到她怀里,又盯了她半天,见她动作始终轻柔和缓,碧眸中蕴着淡淡的担忧之意,他讥诮地勾了勾唇角,“本王竟不知,你何时这么疼他了。”
菀雨梨晶莹澄澈的碧眸里掠过几抹殷勤的笑意,“小王爷病着叫人心疼,妾身自然要多疼他一些。”
更何况,还有一百两黄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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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人就住在北郡城外的一处小村庄里,马车轱辘半日,也就到了,不至于耽误太多的功夫。
一到地方,萧清河便撩起长袍跳下马车,迫不及待去寻人。
谁料,那院落已是人去楼空。
菀雨梨抱着病恹恹的萧玉宸跟在后面,手都酸了,却不敢放下,心也提得高高的,“这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