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佩璇无限懊恼地摇摇头,凭借多年的特工经验,余佩璇知道,眼前这个被苏晓称之为小六子的暗线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才被人杀死灭口的。
再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王新成,他几乎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线,甚至连上厕所都有人在监视他,那么首先可以排除掉的就是王新成了。由此可以证明王新成一定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也可以证明王新成不是**的卧底。
余佩璇看了一眼苏晓低声说:“趁没人发现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苏晓问道:“那今晚还等......”
“等什么呀,人家发现我们来了,再等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了,小六子的死证明我们这次又输了。马上离开这里,一旦被人发现我们在死人现场就说不清楚了。”余佩璇说完拉着王新成就走,王新成便跌跌撞撞地跟着她走出百乐门舞厅。
出来之后,余佩璇拉着王新成问:“你还能开车吗?”
王新成笑着说:“为什么不能?我喝酒喝的越多车开得越稳,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余佩璇摇摇头“能开车就行,那我们就先走进一步了,明天在站里见吧。”
王新成依依不舍的拉着她说:“其实你真的挺好看的,你要是不这么凶,你就是一个特别,特别......”
“苏晓把他弄上车,让他自己走吧!”余佩璇说着便和苏晓两人把王新成架到他的车里然后关上车门。苏晓看着车里的王新成对余佩璇说:“他醉成这样能行吗?”
余佩璇一笑:“他我太了解他了,只醉了四成,六成都是在装醉!放心,他自己清醒得很。”
“那他这样是为什么呀?”苏晓问。
“他怕我把他带回家去,这是故意躲我呢。他这点鬼心眼子瞒不过我。”余佩璇说。
王新成在车里趴在方向盘上冲她们招着手嘴里也不知道他说些什么。
“行啦,不管他了,咱们走吧!”余佩璇说完转身进到车里。
苏晓开着车问道:“组座,那小六子这事儿和王新成有没有关系?”
余佩璇非常肯定的摇着头说:“绝对不是王新成,我一直都和他在一起,他没时间去杀小六子。刚才我也没仔细看小六子是怎么死的?你看了吗?”
苏晓点点头:“他被人用钢针穿破了颈动脉和气管流血窒息而亡的。”
余佩璇点着头说:“所以他才会发不出声来?”
“应该是这样!”苏晓回道。
“我们遇到对手了,这个人杀人于无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就把小六子干掉了,那就一定是小六子发现了什么,才会招致杀身之祸的。这样,你马上找个电话亭停车给这一片的警察署打电话报案,明天一早再把小六子的尸首要回来我要亲自看一看。”
“是!”苏晓答应着将车速放慢找靠路边的电话亭。
余佩璇则在脑海里快速回忆着今晚她和王新成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
看着余佩璇和苏晓离去,王新成这才发动车子离开百乐门。按着刚才那块香皂上的数字密码王新成来到了西江路1399号。这里曾经是鼎盛一时的法租界。道路两边的梧桐树和极具欧洲建筑特点的各色建筑物都弥漫着上海的异域风情和曾经的浪漫象征。
夜风吹来,落叶刷刷,从车里下来的王新成看着夜色中这片曾经辉煌的建筑,现在却已经褪去了往日的豪华与奢靡,留下的只有在风中默默伫立的无声的建筑。
王新成轻轻摁响了门铃,好久,紧闭的大门才打开一条小缝,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探头出来看了看王新成问:“年轻人,这么晚了你来找谁?”
王新成看了看这位老者说:“我来找一位故人。”
老者慢慢打开一扇门然后上上下下打量着王新成:“还归九天上。”
“时有故人来。”王新成说着微微鞠躬然后双手合十伸到老者面前,老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点点头说:“风起松花散!”
“琴鸣鹤翅回。”王新成说着摊开双手,手上托着那枚李玉堂长衫上盘扣。
老者看了一眼转身往回走边走边说:“跟我来吧!”
王新成收起盘扣,跟在老者身后走进了这座幽静的小院。
绕过小花园,老者将王新成带到一处小屋前停下来说:“你要见的人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老者说完转身离去。
看着老者离去的背影,王新成微微一笑后轻声道:“庭树亦如昨。”
屋内有人应道:“故人来何时?”
“白雪莫嫌春色晚,西窗下,风摇翠竹定有故人来!”王新成话音刚落,门“哗啦”一下打开了,从门里走出一个人来,当王新成看清来人之后,王新成不由得惊住了。
天亮,谭功寿起床后蹑手蹑脚来到王新成的房间外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房间里传出王新成均匀的鼾声,谭功寿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啥时候回来的?”
“你干什么呢?”任婉莹突然站在他身后问道。
谭功寿将手指放在嘴上“嘘!这小子昨晚回来了?”
“回来了,你不知道吗?”任婉莹没有一点惊讶之色地看着谭功寿问。
谭功寿摇摇头:“我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现在只要喝点酒就睡得特别沉,你当然不知道了,我还给他弄了宵夜吃呢。”任婉莹说着走过来拉住谭功寿说:“行啦,他回来的那么晚,让他多睡会儿吧。”
“不睡了,谁还能睡得着呢?一大早跑人家房前又是听又是说的,明显就是不想让我睡嘛!”王新成说着打开了房门看着站在门前的谭功寿和任婉莹说。
谭功寿看着身着睡袍的王新成道:“你小子昨晚又跑哪儿去了?”
王新成一笑伸手搂住谭功寿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大哥,来,我们去客厅,我要告诉你一件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你能有什么大事?一大早上搞得神神秘秘的,有什么话你就说。”谭功寿挣开王新成的手问道。
王新成神秘一笑看看他再看看任婉莹问道:“你们猜是什么事?”
任婉莹摇摇头:“我才懒得去猜呢,爱啥事啥事,和我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