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功寿也跟着说:“他能有什么大事,准是昨晚又去那个舞厅或者那种乱七八糟的场所鬼混去了,又看到什么新鲜事了?”
“还是大哥厉害,您还别说,还真让您猜着了!”王新成说着便往客厅里去,谭功寿和任婉莹好奇地跟着他也来到客厅。
“臭小子,你说呀,到底什么事吗?”谭功寿有点不耐烦了,瞪着小眼睛看着王新成问道。
王新成坐下去,拿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一口突出一个烟圈后说:“大哥,您猜我在百乐门舞厅见到谁了?”
谭功寿走过去,伸手抓住王新成的耳朵喊道:“你小子,王让你跟我打哑谜,你说不说?你再不说我把你耳朵拧下来!”
任婉莹赶紧过来抱住谭功寿的胳膊喊道:“你干什么呀?你要把他耳朵拧下来吗?”
“你,你就护着他吧!”谭功寿松开手说。
“新成,你别逗他了,要说就快说,不说就算了,吃早点去!”任婉莹说。
王新成掐灭香烟起身捂着耳朵对谭功寿说:“我在百乐门见到余佩璇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谭功寿瞪大了眼睛问道。
“余佩璇,我见到余佩璇了,她去而复回,她根本就没回南京,到了苏州之后就又返回来了,估计一会儿你就会在站里见到她了!”王新成说。
谭功寿愣了一会慢慢坐下去:“她咋又回来了呢?”
“人家现在不是特派员了,南京紧急成了督察组,她是组长,其他组员今天到,人家这回要常驻上海站了,”王新成说。
谭功寿站起来冲着任婉莹说:“换衣服,去站里!”说完他转向王新成道:“你也抓紧时间跟我一起去站里。”
“不吃早点了?”任婉莹问。
“吃什么吃?没心情吃了,这南京方面到底是咋回事,一天朝令夕改的,特派员又摇身一变成了督察组长了,我还有心思吃吗?”谭功寿说着转身上楼去了。
任婉莹看看王新成:“新成,你说这个余佩璇岂不是阴魂不散了,怎么咱们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呢?这个女人可真够烦人的!”
“是呀,我也没想到会在百乐门遇到她,她昨晚是去抓人的!”王新成说。
“抓人,抓谁呀?”任婉莹问道。
王新成摇摇头:“我走时是没见到她抓谁,我走之后就不清楚了。总之这个女人很难缠,本以为她走了,谁成想她又回来了。行啦,嫂子,你也别多想了,她回来不回来和咱没什么大关系,我得去换衣服跟大哥去站里了。”
任婉莹叹气道:“她回来准没好事!新成,你和你大哥晚上早点回来,我等你们吃饭。”
二人说话间,谭功寿已经换好了衣服从楼上下来,他见王新成还在和任婉莹说话便喊道:“你还磨蹭什么?”
王新成答应着跑尽自己的房间去。
谭功寿皱着眉头说:“这个余佩璇去而复返,一定是有大事,上海站是别再想得安宁了。”
任婉莹看着他说:“你要和她处理好关系,这个女人不简单啊,你可别让她把你......”
谭功寿不耐烦地摆摆手说:“行啦,我的夫人,你就别跟着裹乱了,我知道怎么做,我能让一个女人骑到我脖子上拉屎吗?”
任婉莹哼了一声转身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说:“女人怎么了,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既是女子又是小人,你可得提防着点。”
这时,王新成换好衣服跑出来说:“走吧!”
谭功寿看看他说:“你开车先过去,我去办点事就到!”
“你不跟我一起去呀?”王新成问。
谭功寿点点头,王新成喊道:“那你催我干什么?我以为你让我给你当司机呢!”
“我自己开车,你先过去,给盯住了,不管她余佩璇说什么你就说不清楚,不知道,明白吗?”谭功寿说完便往外走。
王新成跟在他后面跑出来上了车发动车子,谭功寿冲他摆摆手:“你先走!”
王新成将车开出去后谭功寿这才上车也开了出去。
王新成本想看看谭功寿一个人开着车去哪里,可是又不能做的太明显,没办法只好自己开着车先来到上海站。
王新成的车刚进来,就看到岳知音正在下车,王新成摁了一下喇叭,岳知音从车里出来扭回头冲他一笑,王新成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岳知音走过来俯身在车窗上问:“有事?”
王新成打开车门:“上来我告诉你。”
“什么事呀?神神秘秘的!”岳知音边说边进到车里。
王新成让她关上车门后扭头看着她低声说:“知道吗?”
“知道什么呀?你搞得神神秘秘的,说不说?不说我下车啦!”岳知音说着伸手推车门,王新成低声说:“余佩璇又回来了!”
岳知音一听立刻回头看着王新成惊问道:“你怎么晓得的?她人在哪儿呢?什么时间回来的?你消息这么灵通吗?”
王新成笑了笑:“她,他妈昨晚她就在上海呢。我在百乐门看到她了!”
“百乐门?你去了百乐门?”岳知音问。
王新成点点头:“是呀,就是百乐门舞厅。”
“你是说余佩璇在百乐门?哈哈,你开什么玩笑啊?她去百乐门?去做什么?难不成去百乐门作舞女去了?哈哈!”岳知音笑着打开车门刚要下车,一辆小车开进院子来,从车里下来的人让岳知音的笑声戛然而止。
岳知音愣在那里看着余佩璇突然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