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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一个命劫

由于**是清朝的藩属国,而清朝纸面上的实力还很强,所以日本此时还不敢动武,最先做的就是在**培养代理人,从内部把**搞乱,乱了才好浑水摸鱼。

1888年(光绪十四年)10月7日,清政府批准了《北洋海军章程》,北洋海军正式成军。

在这之前,蓬莱水师受命调派一半的水兵到威海报道,他们将被分配到北洋海军不同型号的25艘军舰上服役,蓬莱水师官兵本来就不是满编的,实际人数比花名册上少1/3还多,一下调走一半、水师营不就空了?

水师营管带开始派人大规模招兵,可是这两年风调雨顺的、还真没有什么灾荒,所以招兵并不容易,管带只好通过各种关系雇人充数,同时暗中收买前来点选水兵的官员,求他别把雇来的人点选上,那样就会当场露馅的。

吴佩孚他们这种挂名的水兵们都接到通知,必须马上返回兵营,万一谁被北洋水师点到了,那就是各人的命,再说去北洋水师也没什么不好,月饷直接涨到8两。

吴佩孚自己不想去当兵,李丕森、张氏也不同意他去当一个武夫,可水师营管带自己都顾不上自己、只想渡过这一关,所以妻弟的话,他就当闻到一个屁、怒气冲冲的就走了。

李丕森得到回报也是傻了,他没想到会弄巧成拙,早知道会是现在这个局面,真不应该听任道远的意见,让吴佩孚去当什么兵,几两银子自己又不是出不起。

假如吴佩孚不回兵营报道,那就是逃兵,李鸿章正在大力建设北洋水师,这时候当逃兵,无疑是正撞在枪口上,被水师拿来杀一儆百、不是没有可能的。

吴佩孚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命劫。

水师营管带左等不见、右等不来,明天一早、北洋水师的管带和登州府的官员就要来选人了,少一个人他这个管带都算玩忽职守,盯着他这个位置的人多了去了,决不能让人抓住自己的小**。

水师营也有自己的执法队,管带让他们马上去把吴佩孚带回兵营,如若不从,就按逃兵给抓回去,执法队的都是管带的亲信、也都是心狠手辣的人,带上麻绳、鬼头刀就出了营房。

都知道吴佩孚是在李丕森的私塾读书,于是执法队就直奔私塾而去,可得到的回答却是,吴佩孚今天就没来上学,先生很生气、还说要用戒尺好好修理一下他呢。

既然没在私塾,执法队的人也不敢在举人老爷这儿撒泼、耍浑,折而往《安香杂货铺》而去,可距离还很远的的时候,就见杂货铺像是着火了一样,升腾起滚滚浓烟……

不时有百姓抱着大捆的艾蒿跑向《安香杂货铺》,执法队的人走近了、却被人挡在了外面。

“军爷!吴家公子得了霍乱……您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骗您呀!再说了、我骗您做什么?……您没见附近这几户商铺都关门歇业、那边人家都不在家吗?

烧的这些艾蒿都是城内各家端午挂的……买?都是大家自愿送的,这东西能阻断瘟疫蔓延……他们娘几个都跟吴佩孚接触过,叫出来不是等于让他们来传播瘟疫吗?

要进您自己进去,我是不敢进去的。”蓬莱县衙来这里维持秩序的衙役说道。

“那干嘛不把他弄到城外去?”一个执法队的人问道。

“他出来就成了一个瘟疫活动传播源,这半边城里的人都可能被传染!”衙役答道。

“那就让他一直留在里面?”又一个水兵问道,他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儿,昨天通知他返回水军营寨的时候,也没听说他有病呀。

“《普济堂》的坐堂大夫在里面呢,他说霍乱现在能医治了,只是不知道多长时间能医好。”衙役说完就走开了。

“你!进去看看情况!”执法队的头头,看着一名水兵说道,这名水兵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呀。

水兵用袖子捂住口鼻,战战兢兢地走进了杂货铺……

任道远正在给吴佩孚做药浴,只见吴佩孚双目紧闭、面色惨白、青筋暴起、身材消瘦————水兵看到的吴佩孚这些特征,与传说中霍乱患者无异,于是他赶紧逃也似的跑出去了。

吴佩孚的样子,是吃了任道远给他的药、才变成这个怪异的样子的,任道远虽然知道吴佩孚的命劫很多,可也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不过未雨绸缪的准备、也算没白费。

吴佩孚得了霍乱的消息、传播的很快,北洋水师来的人听说后,也不再去水师营点验了,让水师营管带把足额的水兵、送到他带来的“康济”号训练舰上,他要连夜起锚往回返。

而水师营管带现在也根本不惧了,原来,他雇来的“临时演员”们听说,北洋水师岸上的役工、每月是3两银子的军饷,只要上舰最低都有8两纹银,这些人绝大部分心动了,求着管带给他们一个机会。

接到把水兵送上康济舰就可以的命令后,水师营管带让想去北洋水师的“临演”,每人给他写了一张欠条,然后就把他们用蓬莱水师的小轮船,全部送上了康济舰。

就这样,吴佩孚又在蓬莱水师营挂名了将近两年,他的军饷当然都成了管带的零花钱,直到这名管带被调到北洋水师当“犀照”运输船管带,其他人来接替蓬莱水师营管带时,吴佩孚才从水师营“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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