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腰带被人解开，穆谨的小腹微缩，紧致的肌肉呈现在霍敏铮面前。

然后霍敏铮的手被打开了，与其说是打，看上去倒更像是穆谨在她手背上抗拒地碰了碰。

他咬唇隐忍着什么，Omega的本能在教唆他向霍敏铮乞讨一个临时标记，但Alpha的自尊和狂躁又让他不能面对霍敏铮。

霍敏铮微微笑了。

其实她现在已经不能把他当成一个Alpha看了。

她伸手摸穆谨腰带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发热，这种久违的感觉上次出现还是在穆谨给她下药以后。

考虑到穆谨情绪和身体都处于极不稳定的状态，霍敏铮打算给对方留点个人空间。

但当她往客厅走了几步后，穆谨努力地想要爬起来，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努力靠近河流。

霍敏铮有些明白了，穆谨是不想她离开的。

她回到床边坐下来，然后胳膊跨过了穆谨，这个动作十分有压迫性，穆谨的喘息声无法抑制地增快。

“需要我吗？”霍敏铮意有所指。

穆谨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他缓慢地摇头，冷汗岑岑。

“但是在梦里，你说想让我标记你。”霍敏铮有意惹他，她意外地发现自己喜欢现在这样的穆谨，无能为力又廉耻心爆棚的穆谨。

是啊，她喜欢穆谨。

喜欢他为了她变成Omega，喜欢他明明恨透了她又不得不去妥协。

话音未落，穆谨的表情僵了僵。

“梦里，也是你？”

他记得自己在梦里变成了真正的Omega，向霍敏铮炫耀成果，不断地暴露他发.情期的丑态，甚至多次要求霍敏铮永久标记他。

“嗯。”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看着穆谨被巨大的耻辱冲刷。

他低劣的、自我放纵的行为被霍敏铮端到了桌面上，还有这具他自认为肮脏的身体也一并作着展览。

霍敏铮以为穆谨会哭，但他没有，他那总是含着野心与疯狂的眼睛霎那间沉寂，归为了一片冰冷的雪川。

良久，穆谨开口了:“如果你想体验一个不完全的Omega，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他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青年自暴自弃地任由脑袋转向一边，双手展开。

穆谨认定霍敏铮想看着他被手术折磨，想看着他在其他Alpha手下失去尊严。可惜他没有被那样折磨，所以她要自己动手。

或许霍敏铮不想这样呢？

为什么不想？

他害了她的朋友，下药羞.辱过她，甚至差点杀了她。

穆谨深紫色的眸子黯淡无光，氤氲的雾气笼罩了他的视野。

霍敏铮则被这句话噎住了，她扳正他的脸:“你希望我这样做吗？”

“我希望。”

“你真的喜欢做一个Omega吗？”

穆谨似乎已经失去了自我，他顺从地舒展双腿，双眸所传递的情感易碎且卑贱:“我喜欢。”

穆谨没有被人爱过，也不知道怎么爱人。

他用尽了办法，也没能让霍敏铮多爱他一点。现在她有所求，反倒省事了。

他等待着，等待着她用完，然后再嫌弃地丢掉或者杀死，不过他死不了，所以可以被循环使用。

霍敏铮会一直看守他，他们会一直生活在一起。

床上苍白无力的青年微微张开嘴，如同邀请一般。

霍敏铮看的心挛，她没有标记他，而是帮穆谨换了衣服，再用薄被盖住，她尽量不停留视线或者做出更多表情以免穆谨多想。

祁阳的研究成效显著，现在的穆谨除了生殖腔和Omega不一样，其他的地方都和Omega差不多。

霍敏铮把脏衣服丢到了洗衣机里，感觉今天看到了许多难以忘怀的画面。

身体和精神受到了双重刺激，穆谨盯着霍敏铮做事，眼皮耷拉着昏昏欲睡。

注意到穆谨的疲惫，霍敏铮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安抚说:“睡会儿吧。”

闻言，穆谨终于闭上了眼睛，陷入漆黑的沉眠。

见他呼吸均匀，霍敏铮摸走了穆谨的手机，把穆谨的待机屏幕换成一段话:“我出去看看，很快回来。”

她得去找祁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