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能治理国家，但并不代表她是个好人，从姜雨的嘴里他能听出，姜姜有点白眼狼的意思。

明明觉得她非善类，可心中想要见她的心情越发兴奋，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个什么鬼。

一想到姜姜，就想到他和姜姜在一起的过往，其实那段时日，他挺高兴的，只是他越高兴就越觉得对不起姜雨，所以态度总是冷冷清清，同时又对她的要求费尽心思去满足。

祭祀大典正式开始，他们刚到的时候，平静的湖面蓦地涌动起来，湖中心形成了一个怪圈，一层一层从中心点绕开，紧接着，波纹中央形成一个极小的漩涡，那漩涡随着速度越变越宽，一道银芒从漩涡之中乍泄开来，紧接着，一个头上长了两只角的龙头从漩涡之中慢慢飞了上来。

知道这是障眼法，姜姜用了些灵力查看，那就是一条长了角不龙不蛇的妖物而已。

底下的人一看到龙神出来，连忙跪地参拜，不知道一会儿他们看到这龙神不过是条长了犄角的大蟒蛇会作何感想。

除了四大家族没有跪拜，百姓几乎尽数跪了下去。

严谨定定望向高台上的女人，捏紧了拳头，心跳呼之欲出，在旁的姜雨看出了他的异样道：“阿谨，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怪怪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敛了神色道：“无碍，别担心我。”

“那个人就是姜二狗，站在祭祀台上作为使者恭迎龙。”姜雨提醒道。

尽管站得远，他也能瞧见面纱之上的那双眼明晰澄澈，明明心怀野心却总能坦荡无私，这双眼睛忽然和那日在惊澜峰还有在司徒府时重合在一起，这分明就是一模一样的。

起初他不是没有怀疑，只是觉得不可能，姜姜美貌艳绝天下，怎么会有那么丑陋的红斑，皮肤粗糙的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娇娇小姐。

就在他还有些不确定地时候，面纱被姜姜摘掉，露出了那张有着红斑的脸。

底下虽是一片唏嘘，但对请龙神的使者都怀着一颗尊敬的心，她就是丑的不能见人，也是使者。

风玄玉扫着人群，又看着湖面的那条龙，这条龙的传说他早有所耳闻，今日见着还是头一回。

姜姜如今的实力在他之上上上，根本无须他操心，他也就图个热闹，手里紧抱着修炼心法，他已经成功跃到大宗师的位置。

看着满地跪着一片人，她忽然笑出声来。

从未有使者在祭祀台上笑，这么严肃的事情使者不应该笑得，这一笑，引来了台下诸多人不满，包括姜淮等人。

“你笑什么？”

台下有人不禁问道。

“我笑你们啊，都被姜淮给骗了。”

台下人面面相觑，姜淮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如何应对，姜姜向来懦弱且听话，绝对不会忤逆他，每次他打她的时候，只要是他命令她不许哭，她便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使者在和大家开玩笑，大家不必当真，龙神已出，大家虔诚许愿，龙神一定让景阳城风调雨顺。”

见人群一片哗然，姜淮慌乱安抚。

姜雨死死扯着严谨的袖子：“看，她开始挑唆了。”

严谨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别怕，你们行的端坐的正，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别紧张，且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姜雨被他安慰，却并没有安心，龙神的真身是什么她比谁都清楚，听姜二狗话里的意思，她应当是知道了些什么，只是她一介废物又长期在杂役房待着，怎么可能知道龙神的真身？

心头的不安越发躁动，姜雨扯着严谨的袖子更紧了，只希望爹爹快些把姜姜喂给龙神，她便再不能作妖。

环顾四周，竟没看到她亲娘的影子，每年她娘和她爹都是一起的，就算架吵的再厉害，在今日这种场合也不会无故缺席。

“我在开玩笑？姜淮，你敢盯着所有人的眼睛诚恳道一句，这龙神不是蛇吗？”

姜淮龇牙咧嘴，暴怒地瞪着姜姜，她怎么知道那是蛇！

“胡言乱语，念你是使者今日不予计较，吉时已到，你该去引路了。”

姜淮眼里迸射出的杀意姜姜尽收眼底，随之而来的一股强大灵力胁迫着压力朝着姜姜扣去，姜姜连手指都未曾动一下，那法阵被她一个眼神盯破了。

姜淮和身旁的几个下属并未想到姜姜会有这种本事，法阵还未成形就破了，对他们来说有着反噬作用。

“怎么会？”姜淮不敢置信地瞧着姜姜，并未看到她出手，但阵法就这么破了。

“姜淮，打了我那么多年，你难道还不服我命硬吗？多少回都快被你打死了我都挺过来了，你以为你能做什么呢？连那时候手无缚缚鸡之力的我都打不死，你以为现在你还能伤我几分？”

此话一出，人□□头接耳，唏嘘声不断。

“姜老爷居然还打女儿，他可是大善人啊，怎么可能。”

“女儿？那个人是他女儿？不是说姜老爷只有一个女儿吗？这个人指定不是，你定是记错了。”

“还记得以前姜老爷醉酒之后一个婢女对姜老爷起了歹心，最后怀孕的事吗？这女孩就是那个婢女生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