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让吐槽:“嗯,水晶棺材厚葬,也算对得起瓢虫叶让了。”
所以这傻妞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找错人了?
“好累,心累,真的。”叶让说道,就差吐烟圈了。
花清月安置好瓢虫,抽纸巾擦眼睛。
她刚刚想起十年前的叶让,独自意难平时,挤了几滴猫泪,晕了眼妆,现在,她需要纸巾收拾仪容仪表。
她的手伸向纸抽。
叶让波澜不惊,坐在抽纸前,含笑等着她。
当然,如果花清月依然看不见的话,那他就得含笑九泉了。
是的,叶让抱着含笑九泉的觉悟,等待着花清月的手。
花清月的手停下了。
叶让手中挥舞着细嫩的小白纸巾。
视觉会下意识的捕捉动作,动比静有优势。
花清月眼睛再次瞪大,她还揉了揉眼睛。
“叶……叶让?!”
芝麻粒似的灰白小点,不是叶让是谁!
“你……变小了?!”
叶让感慨万分。
看来不必含笑九泉了,果然国家还是需要人才的,舍不得他英年早逝。
花清月弯腰,眼睛凑近了看。
叶让双手合在嘴边大喊:“阿月,你眼睛可真漂亮!”
花清月屏息,眨了眨眼,再次睁开,嗯,还是叶让。
好的,这个是叶让,那么……烟灰缸里的是?
花清月看向瓢虫。
瓢虫拍拍屁股,飞走了。
叶让耸肩。
花清月:“叶让,你这也……”
叶让:“是的,很玄幻,不科学。”
花清月:“这也太小了吧?!”
叶让:“呸!”
这姑娘,怎么说话呢!
花清月:“这比瓢虫都……你知道我怎么看到你的吗?我把你看作灰色的虫子了!”
她把手轻轻放在桌面上,摊开:“上来。”
花清月的手十指尖尖,白净细腻,叶让犹豫片刻后,脱了鞋,轻轻踩在了上面,滑向了她的手掌心。
花清月的温度和气味抚摸着他。
叶让羞涩了,一路从脸红到了脚后跟。
女孩子的肌肤,温柔温暖,钢铁般的直男是没有这种柔软的。
“三生有幸,祖上积德。”叶让被这“绕指柔”麻醉了,胡说八道起来。
花清月忧郁一叹:“这也太小了……哪怕变成拇指姑娘那种大小,也行啊!”
话音刚落,叶让就察觉出了身体的变化。
他变大了,如花清月所愿,变成了拇指大小。
叶让发现了新大陆,双眼一亮,说道:“小花儿,快,再让我变大些!”
花清月也被自己的能力惊呆了。
“难道和我的话有关?”
花清月说:“让叶让回来吧!让他恢复原来的大小。”
叶让静静等待,然而尴尬永远不会缺席。
三分钟后,花清月宣告实验失败。
叶让:“奇怪。”
明明这几次,确实都和她说过的话有关,那为什么,自己无法恢复呢?
花清月小心翼翼端着叶让,打量他的眼神变得慈爱。
她道:“哎,你这个大小,可以去演拇指姑娘。”
叶让:“拒绝。”
花清月笑了起来:“不逗你了,看来我的言语无法让你恢复。挺遗憾的,其实你再大一些会更好,我看你西装不见了,要是你能变得跟我的娃娃一样大小,我就可以把家里娃娃的衣服换给你穿了。”
叶让心脏差点被她吓停,默默等待了些许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再变大,竟然长出一口气。
花清月撩起耳边的头发,摘掉一只月牙耳环:“你可以坐在这上面,拉住我的头发,这样你说话,我就能听到了。”
不得不说,姑娘挺有主意的。
不久之后,一脸无奈的叶让坐在花清月的月牙状耳环上,悬在花清月左耳旁边,双手拧了两股花清月的黑发,绕上耳环,固定住自己。
小木屋外悬挂的晴雨瓶中,仍然下着雨。
盘山公路口,一辆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后,花清月的哥哥撑着一把皮卡丘雨伞,伫立在雨中,望着眼前断掉的公路入口,沉默。
“阿月团子,哥哥还是晚来一步。”戏精哥哥撑着伞,翻越警戒线,步行进入泥石流灾区。
一只莹蓝色的蝴蝶在雨中飞舞,似乎是在给他带路。
不久之后,一辆停在路边,被埋了半截的车子出现在眼前。
蝴蝶停在车窗上,戏精哥哥看到了车窗上隐隐闪光的绿色四角星符号。
蝴蝶向山林飞去。
戏精哥哥拿起电话。
“云仔,阿月团儿找到了吗?”
“嗯。”花栖云看向山林深处,说道:“阿月团儿机灵,人躲到避难处了,阿妈勿忧,我们天晴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