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楼长帝卿见她识相,便媚笑着捻了捻纪露的衣带,而后便将自己的褂子褪了下来,她不着寸缕的身子在烛火的映射下熠熠生辉。
纪露却紧闭着眼,不敢去看芍楼长帝卿的身躯。
“你羞什么呢?”芍楼长帝卿见纪露敛眉闭眼,一副不敢看自己我样子,便笑着揶揄道。
“帝卿您容华万丈,小人巍巍不敢望也。”纪露大脑一片空白,白花花的胴体让她冷汗直流,心里只反复响起“非礼勿视”这四个字。
芍楼长帝卿也懒怠与她继续周旋下去,只见他眉目一寒,而后便指了指净室,低沉着声音道:“自己进去吧,难道还要本宫拖着你不成?”
纪露见芍楼长帝卿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心里只暗道不妙:定是自己推脱太多,让帝卿生疑了。
如此,纪露便只得仓惶一笑,而后便亦步亦趋地缓缓走进净室中。
芍楼长帝卿饶有兴味地瞧着她缓慢的步伐,心里已是有些厌烦之意爬上心头,不过对于这种没到手的健壮女子,他还是有几分耐心的,既然她当自己是个傻子,那自己便与她玩一玩吧。
一进净室,纪露便又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味,她只纳闷,这芍楼长帝卿为何如此喜爱熏香?
那净室里自内而外摆着数十只蜡烛,如今寻常人家花好几两银子都搜罗不到这些成色颇好的蜜蜡,芍楼长帝卿却将这些蜡烛摆在净室里,这皇室当真是奢靡富贵。
整座净室在那烛光的昏黄光线下显得暧昧又逼仄,纪露只觉得自己全身上来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她只觉得自己像只无处遁形的羔羊,而那芍楼长帝卿便是眼冒精光的饿狼。
净室中央摆着一件硕大的木桶,满池的水上还飘着不少颜色鲜艳的花瓣,纪露靠近那木桶后,便又闻到了一阵沁人心扉的花香。
“快脱了衣物,躺进去吧。”芍楼长帝卿不知何时已绕到了纪露身后,只见他染着丹寇的玉手试了试那水温后,便率先躺进了那木桶。
纪露盯着长帝卿探究的目光,便只得硬着头皮将自己的外衣褪下,而后便翻身进了那木桶里。
那木桶极大,纪露有意离芍楼长帝卿远一些,只是那长帝卿见纪露满身戒备的模样后,便沉着脸喝道:“若你仍一副对本宫避之不及的样子,本宫便让人卸下你那小美人的一只手。”
纪露听了自是神魂俱颤,如今她与恒儿都是粘板上的鱼肉,在自己想出如何脱身的法子前,千万不可惹怒了这芍楼长帝卿。
只见纪露忍着不耐,硬是凑到了芍楼长帝卿身边,可她却突然闻到一股刺耳的臭味。
迥于水面上的花香与净室内的熏香,那是一股比羊肉还要膻一些的臭味。
纪露从前也听做过猎人的母亲说过,山里年岁大些的狐狸身上都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狐骚味,那味道,当真是难闻的很。
只是这芍楼长帝卿身上的味道险些将纪露冲的呕吐出来,只是这帝卿的疯气太甚,自己若吐了出来,他必会动怒。
纪露只能屏住呼吸,即使如此,那丝丝缕缕的狐骚味依旧钻入了纪露的鼻尖。
“你可有闻到什么?”芍楼长帝卿鹰隼般的眸子里皆是寒意,只见他双眼一眯,望向纪露的眼神里满是审视。
纪露微愣,她知道,若是自己表现出一副不受其扰的样子,这长帝卿必会勃然大怒。
只见纪露调整了一番呼吸,而后便扬起一个十分真诚的笑容,“小人只闻到了专属于芍楼长帝卿的香味。”
那芍楼长帝卿的笑意便立即浮现了出来,只见他轻轻勾住了纪露的手,而后便嗲着声音道:“那纪姐姐为我洗一下身子,可好?”
纪露瞳孔巨震,单单只是靠着这芍楼长帝卿就能闻到如此难忍的骚味,若是凑近了品闻,只怕她会立即晕过去。
见纪露迟疑,那芍楼长帝卿的面色顷刻间便又变的阴寒无比,“怎么?难道你不愿意?”
纪露泡在这滚烫的热水里已是觉得有些晕乎乎,再加上那折磨鼻腔的狐骚味,她如今已是有些昏昏沉沉,只见她猛地从那木桶里站了起来,一副不管不顾便要逃离芍楼长帝卿的模样。
那芍楼长帝卿自是怒不可揭,还从未有女子敢如此顶撞自己,且纪露对自己如此避之不及,显然她是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异味。
说到自己身上的异味,幼时父妃便告诉自己,要将那刺鼻的香囊挂在身上,除了洗澡之时,都不可轻易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