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露这番搪塞之语说完以后,芍楼长帝卿便将她带去了一间熏着刺鼻香料的屋子内。
里屋的陈内琳琅满目,富贵逼人,足让纪露看花了眼,且那耳房内还摆了一件白玉屏风,纪露定睛一看,才发现那白玉屏风上刻着一个肖似芍楼长帝卿的美男子,当真是让她瞠目结舌。
“本宫先去沐浴,稍后便会有人来给你送饭。”那芍楼长帝卿朝着纪露抛了个媚眼后,便烟烟袅袅地扭着他那纤细的水蛇腰,往净室走去。
纪露足足咽下了好几口口水,平素相熟之人总说她是个呆傻的性子,毫无心机,只怕哪一日被人卖了,还要乐滋滋的给那人数钱呢,纪露只觉那人是在污蔑自己,比如今日,她已察觉到了芍楼长帝卿对恒儿的恶意,若自己不快些想出脱身的法子,只怕恒儿性命难保。
那芍楼长帝卿瞧着可不是什么善茬。
可这帝卿府守卫森严,且这高门厚墙,她与恒儿是绝无可能翻身逃出的。
纪露正在神思忧恼之际,便有几个身着薄纱的男子捧着精美的食盒缓缓而至,纪露瞧着他们那出格的装扮,几乎快要羞得背过身去。
“请用。”那男子媚眼如丝,妖娆且热切地望了纪露一眼后,便用自己的纤纤玉指轻戳了一下纪露的手心。
纪露整个人如遭电击,只见她立马往后退了好几步,只满脸戒备地看着那男子。
那男子许是觉得纪露这幅困兽挣扎的样子十分可爱,便笑着在纪露耳边吐气如兰道:“今夜,我与帝卿想一同见识一下你的本事。”说着,更是欲往纪露胸膛上探去。
纪露连忙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只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只想与帝卿共度良宵,对你这姿色的男子,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哦?你说的话可是真的?”只见芍楼长帝卿身披一条薄如烟雾般的软纱罗褂子,长发湿漉漉地撇在身后,正眉眼含笑地看着纪露。
纪露心内警钟大作:这么快?这些贵公子沐浴不是非常繁琐的吗?
“帝卿,您已经沐浴好了?”纪露几乎快要掩饰不住心内的失望,只听她着急忙慌地问道。
那芍楼长帝卿挥退了方才那个撩拨纪露的男子,只三两步便走到了纪露身旁,只见他眼里闪烁着丝丝欲念,那双皓腕轻轻环上了纪露的窄腰,他只在纪露耳旁媚声媚色地说道:“不如你与本宫一起洗吧。”
纪露惶恐不已,这芍楼长帝卿当真是太过大胆,可她却不敢一口回绝,便支支吾吾道:“我今日劳累了一整日,只怕身上腌臜的很,不敢唐突了帝卿。”
那芍楼长帝卿似是有些不悦,只听他不容置喙道:“别总是叫我芍楼长帝卿了,叫我雅儿吧。”
“雅…雅儿,我已十余日未洗过澡了,不如雅儿你先去洗,我随后便来。”纪露见芍楼长帝卿似有些不悦,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只见芍楼长帝卿顷刻间便变了脸色,他警告似地瞪了纪露一眼,“你也别说这些话来唬我,本宫再问你一遍,你可要与本宫一起沐浴?”
纪露瞧着他寒光毕露的冷眼,心内不禁有些打鼓,生怕这阴晴不定的长帝卿下一秒便会将恒儿置于死地,只听她讨好一笑道:“能与帝卿共浴,是我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