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非常抱歉,没能做到准时更新两话,因为那晚写着写着睡着了,本人也很无奈啊,望各位谅解。下面看书吧!”
在他之后的旅途中,多了一个女徒,一路热热闹闹,吵过春夏秋冬,闹过日月沉浮。也是自他收徒的那天起,开始有妖怪来找他治病,起初三两只一个月,后来甚至一个月会有十几只。他在妖界的名声也越来越大,有不少妖怪慕名而来,或是治病,或只是来看看这医妖的奇人,亦或是有,求助于他的妖。
就像他面前的这只九天白狐一样。
“说说吧,此番前来,所谓何事?”他将一杯绿茶推至那由九天白狐幻化出的白衣男子面前。
在他剑中的书库中,有古籍记载道:“九天白狐,珍稀之种。形似狐,身雪白,长四尾,虽名九天,但并无九命。自愈能力极强,无论何种伤病,九天之内定能痊愈,故名九天。”
世人觊觎九天白狐的自愈能力,常以为拿其入药,能长生不老,以致于,九天白狐的数量稀缺,且大多隐居人世之外。
俗话说:“貌美之人,狐妖也。”诚不欺人。他面前的这只九天白狐所化的男子,身修体长,五官端正,一头长发垂落在地,一对玉手细嫩有型,举止之间,自有一种阳春白雪的高雅之气,是那种走在路上,都会轻易引人驻足留望的翩翩美男。
“求您救救鄙人的小女。”说着,那白衣就跪伏在地上。
“起来细说,例如,她的名字?”
“叶青姚,如今受困于余府之中。”
听到这个名字,他手中刚端起的茶杯剧烈的摇晃了一下,险些将杯中温热的茶水洒出。没想到多年之后,这个曾令他日思夜想的名字还是找到了他。
“你小女……是否曾为青龙院学生?”
“是。”
他抿了一口茶水,轻轻放下……
大堂之上,一人扶额视下。
“还要多久,才能炼出长生引?”
大堂之下,他正襟危坐。
“明日即可成丹。”
“明日若还没有完成长生引,希望你没有忘记后果。”
“自是知道,告辞。”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大堂,身后余丞相沉默地注视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般平静。
屋内。
他盘腿而坐,静静地看着炉内跳动的火焰,在脑中反复推演这每一步。
良久,他起身,走向被囚禁在旁的叶青姚。她并没有反应,因为她的世界只剩下无边的黑暗,眼角和脸颊上海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她的手腕被铁链紧扣,另有一根铁链穿胸而过,大片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翠衣。穿胸的铁链锁住了她的琵琶骨,使他无法用妖力治疗自己。若是常人受这么重的伤,只怕早死了,但她没有,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直妖,一直九天白狐。
他伸出右手悬在半空中,正犹豫要不要为她擦试脸上的污血。
“你……是来取我源珠的吧。”叶青姚突然开口道。
他悬在空中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
叶青姚抬头,用早已失明的双眼看着他:“不用惊讶,失去了这双眼睛,听力就格外的好。你和余狗的谈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磨蹭了这么久,最后还是欲望战胜了你的良心,看来你也是和余狗差不多的人!”
“要取就快点!也好让我摆脱这丑陋的世界!”
叶青姚将心中的积怨一股脑地倾泻。他沉默着,一语不发地承受了叶青姚全部的怒火。
半晌,他长舒一口气。
“如果我说,我拖延磨蹭那么久,是为了救你出去……你信么?”
叶青姚没有回应。他缓缓地坐在叶青姚身旁,用衣摆擦去她脸上的血渍。
“能和我说说你的故事么……关于你和余诚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这次轮到叶青姚惊讶了。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堂徽,放在叶青姚的右手:“我也曾是青藤堂的弟子。”
时间悄悄地溜走,阳光从屋子的这头爬到那头,正当他以为叶青姚不会对他说什么,打算起身离开时。
“如果我那天,没有睁眼,而是继续装傻的话,结果是否会不一样?”
……
繁星天,月圆夜。
她与余诚并排坐在断崖边上,她的头依靠在余诚的肩膀上。
“这么晚,邀我出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无他,赏月。”
“可是……不仅昨夜,甚至前夜,大前夜,你都邀了我出来赏月,难道还没赏够吗?”
余诚尴尬地咳了两声,吞吞吐吐道:“这,这……这是因为月亮好看嘛。”
她忽然凑到余诚面前,一双杏眼紧盯着余诚,使坏道:“月亮再好看,有胜过我吗?”
余诚被逗得面红耳赤,更加语无伦次:“自然没,没有”
她的杏眼中倒映出余诚窘迫的样子,她忽然缩回头掩笑不止,一时间,山崖间回荡着她甜香的嗔笑,余诚见她的模样,嘴角也不自觉地爬上一抹浅笑。
笑声逐渐飘向远方,山崖再次安静下来。
她玩意已经,半躺在余诚怀中,仰望着夜空和余诚的侧颜。
她懒洋洋地说:“没事的话,我睡咯?”
“唉。等等!”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