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修垣从鼻腔里应了一声算是应允,又补充道:“半个时辰之内得回来。”
“嗯?”景元偏过头看着他,抱怨着,“我来回都快半个时辰了。”
“娘子自己想办法。”
冲左修垣哼了一口气,景元走出了院门,把那图纸叠起来放到自己的荷包里面,踩着自行车就出了侯府。
她带了帏帽,专门挑了偏僻的路去木筝之处,所过之处若有人必定向她望来。
或有同行之人,跟身边的人议论纷纷。
“那人骑的是何物?”
“我怎么瞅着那人像侯爷夫人?”
“……”
到了木筝处,景元把单车停在了他的院落里,大声喊着:“老弟,来生意了!”
木筝伸着懒腰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先是注意到了停在院子里的那辆自行车,才把目光看向景元:“你又要做什么东西?”
把荷包里的图纸掏出来交给木筝,景元说道:“再帮我做一个这个。”
打开图纸见是自己已经做过的计步器,木筝问道:“原来的那个已经坏了吗?”
“不不不,这个是我给别人的谢礼,还请你三日之内赶制出来,第三日的上午我便来找你取它。”
木筝明白了她的意思,应允了这些要求,又转开话题格外问了一句:“你不是去文西山温泉山庄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遇到了些事情,不得不回来。”
木筝见景元不愿意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便不继续盘问,只又重复了一遍到时候暗示来拿这东西。
景元点着头,又对木筝说着:“近日西秦贼人猖獗至极,老弟凡事也要多加小心。”
“嗯。”木筝应了一声。
景元扶起靠在墙上的单车就要走,却听见木筝说了一句“谢谢阿姊”。
这倒是意料之外的感谢,她颔首示意,重新带上帏帽踩着自行车便又回了王府去。
回去的路上,心中的不安又猖狂袭来,景元加紧踩着踏板,紧赶慢赶回到了侯府。
侯府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倒是自己的心里作祟。
进了起居室,左修垣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见是她按时回来了,脸上的笑容有深了一些。
佩儿也恰巧换了银两回来,把那些银票和碎银子给到侯爷手里。
“侯爷是要直接把这些钱给他们吗?”
左修垣的手顿了一下问道:“我原本是打算如此,不过现在想听听娘子还有何高见?”
景元捋了捋垂在胸前的发走到他的面前:“谈不上高见,只是觉得把这些银两换了物资给他们,既能保证钱财用于百姓,又能保证灾民们重建家园有物资;再加上着秋收将至可灾民们却没有东西可收必然又是一阵饥荒,不如多换些米助他们渡过这个难关。”
“说得在理,我竟没有娘子的心思巧妙。”
左修垣说着,将那些银票都交到景元的手上:“娘子既然已经打算如此妥帖,那我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也是放心的。”
景元有些错愕,但还是下意识地接过那些银票,又听见他说:“今日娘子也劳累了,明天带着史灿与佩儿再一同去办这个事情。”
她应允了一声,拿着那些银票藏到了自己枕头底下。
几日奔波身体确实困乏,景元挨着床就沉沉地睡了去。
第二日她一位自己起了个大早,可睡在身边的左修垣早就开始新的一天的训练,刚从跑步机上下来,准备去举那个小哑铃。
景元也起身洗漱换了衣裳,到那院子里占了那跑步机进行训练。
一边跑一边问他:“侯爷我想了一下我们不仅要备粮食来避免粮荒,还需备些厚衣服让他们用来防冬。”
“娘子说得有理,只是这冬天尚远,那个时候朝廷的银子或许也早已到位,我们到不必如此过多的考虑,不过娘子这忧民的心意也应当赞赏。”
听了他的一席话,景元在心里默叹着还是这人厉害,便又专专心心的跑起自己的步来。
等这早晨的运动结束,景元重新收拾了一番便带着史灿和佩儿出了门去,一路直奔米庄。
这锦州城内的米价还算稳定,不过听佩儿说比起往年倒是增了一些,想来也是受了那洪灾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