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下的刀面上泛出白光,是一个奇异的纹路,图灵好奇地转动大脑,企图破解这个怪异的花纹。
它查阅所有古文字,都没有成功匹配上。
图灵不无遗憾地叹气。
纹路全部泛出白光,紧接着,温旧脑中跟着闪过一阵白光,在那一瞬间后,即使探出神识也什么都看不见,周围漆黑,宛如天地还未开辟一般,浑然一体。
“你是谁呀?”
一个幼童的声音像是从空旷的远处传入耳中,又仿佛就贴在她的耳侧轻声呓语。
“你是谁呀,你是谁呀,你是谁呀?”
少女软软倒下去,一双手臂稳稳接住她。
春奉眸色暗了暗,一只手抵在刀面上,蓦地注入一股力量,刀面立即放出白光,嗡嗡叫着,不停歇震动,敲击着煮面,桌子被震碎,化成粉末。
條地,快要落地的刀飞起来,它漂浮在半空中,状似人弯腰一般弯着刀面。
咽下喉咙涌上来的干涩血腥味,春奉紧盯着‘雁引’,面色不悦:“不过一柄法器罢了,竟还妄想挑选主子。”
人的本质就是双标。
法器择主其实是修真界最为常见的事,不让法器择主才是天方夜谭,可春奉的一句话说得正气凛然,乍一听似乎很有道理,仔细琢磨后就会觉得不对味。
雁引刀朝后移动,它能感觉到面前人恐怖的灵力跟强大的神魂,虽然它的力量也很可怖,可面对一个势均力敌,或许还要比它更厉害的修真者,兴奋过后就是逃避。
“既然这般胆小,便不要再做出这种叛主的事。”春奉弯着薄唇,眼里没有丝毫的笑意。
他不指望跟一个没有思想的法器讲道理。
雁引刀没动。
春奉浅浅笑着:“若不是她,你以为你能被唤醒,不知所谓。”
静默片刻,‘雁引’才慢吞吞地靠近春奉,它弯曲着刀柄,仔细去打量春奉怀中的温旧,用刀尖去扎温旧的手,一边动作一边扭捏着刀柄朝向春奉,似乎是在观察春奉的表情。
春奉皱眉:“动作快些。”
顿了顿,又道:“轻柔一点。”
‘雁引’这才动作,它轻轻地在温旧手上割开一道小口。
血丝立即从温旧手上漂出,像是有吸引力一般一觉得漂往雁引刀身上,血丝一接触刀面便被吸收得干干净净,且刀上不曾遗留任何血迹。
温旧本就苍白的唇变得更白,她看起来很脆弱,像个脆弱的经过剪裁做出来的纸人,需要呵护才能永久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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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旧觉得自己仿佛被浸泡在温泉中,浑身舒坦,却又怎么都睁不开眼。
长雾峰上,春奉抱着温旧回了偏殿。
将自己的外衫搭在温旧的身上,春奉以一个男子抱女子的姿势抱着温旧,春奉并没有觉得不妥,温旧是他挑中的人选,将她划入自己的领域理所当然。
他该收取一些好处。
春奉轻轻将温旧放在床上,自然地为她整理被角。
他想,他的确该收些好处,不然说不定会养成温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坏习惯,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养成。
春奉淡淡笑着,目光在温旧的脸上流连忘返,半晌俯下身去,轻轻一个吻落在温旧的脸颊上。
“这是我应得的报酬。”他低声道,以几乎听不见的笑声闷闷笑着。
图灵一脸麻木。
它看着春奉浅浅笑着,轻柔啄吻着温旧,一边散开温旧束好的发丝,他的手掌从温旧的发丝穿过,半阖眼皮吻着。
春奉松开温旧,二人的唇上皆裹着一片晶莹,少女之前苍白的唇被吮吸得发红,像颗令人忍不住想要采拮的莓果。
他那张随时透着股悲悯的脸此刻布满潮红,这是在温旧清醒时无法看见的春奉,也许是笃定温旧此刻醒不过来,他放任自己脸上冒出的红晕。
报酬不应当只是这些。
然后,青年镇定地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条翠绿色衣裳。
图灵:什么玩意儿?
春奉刚拿出来的时候,图灵还觉得无所谓惧,它连崩剧情都不怕了,还怕个der?
等它吊儿郎当定睛一看,差点将机械眼珠子瞪得掉出来。
裙、裙子!?
它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温旧被发现真实性别,温旧藏得算是严实,没有露出马脚的可能性。所以在看到春奉一脸平静的拿着这件霓裳时,它只觉得春奉,是!个!变!态!
他居然有这种癖好?天了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