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公,你近前伺候皇上,对皇上最是关心。本宫知道,有些话你劝皇上,皇上也不听。但是,皇上的身体,最是重要,不可由着皇上过于劳累。”阮酒酒对梁九功道。
梁九功忙道:“有娘娘这句话,奴才劝皇上,也敢说出口了。皇上不在意奴才,还能不在意娘娘?”
“有德妃护着你,你可得意起来了。朕记着了,一定好好保重自己。宁愿把大臣们气病了,也不让自己劳累。是不是?”康熙道。
阮酒酒道:“我可没有这么说。皇上您莫要胡说。”
“乖,快回去吧。朕看啊,等你回去了,宜嫔还要打趣你。”康熙道。
阮酒酒隔着老远了,宜嫔的模样已经模糊。但是,她愣是能看出来,宜嫔脸上促狭的笑意。
“还不是怪皇上。皇上惹出来的,我去安抚。”阮酒酒道。
“朕给德妃娘娘赔不是了。辛苦德妃娘娘给朕善后。”康熙道。
阮酒酒被逗得哈哈笑着,康熙也随着笑出声来。
憋了半天的郁气,这时候终于吐了出来。
“皇上快走吧。早些忙完,早些来吃石榴啊。”阮酒酒目送康熙离开,才快步往回走。
“皇上刚才的样子好凶啊,我还以为皇上过来要责罚咱们呢。还是德妃娘娘和宜嫔得圣心,说了两句话,皇上就笑了。”乌喇那拉常在手里抱着一个石榴,凑到宜嫔旁边,小声道。
万琉哈庶妃和路答应跟着直点头,刚才她们大气都不敢出。站在后面的那颗石榴树下,行完礼,立那儿一动不动的。
“哪里是本宫得圣心。都是长着一双漂亮眼睛的,难道看不出皇上过来,真正想看的人是谁?”宜嫔轻笑道。
“一会儿等玛琭回来,你们只管取笑她。巴巴儿送着皇上走了那么远。还说要和咱们一起摘石榴呢,皇上一过来,她就跟着走了。”宜嫔道。
乌喇那拉常在几人直摇头,她们可舍不得取笑德妃娘娘,也舍不得。
“僖嫔姐姐,你比她们胆子大些吧。”宜嫔望向僖嫔道。
僖嫔道:“我是不怕。不过,宜嫔妹妹好好想想,一会儿你要是惹恼了娘娘,哄她的人又是谁。”
宜嫔鼓鼓腮帮子,不用想就知道,哄玛琭的人肯定是她啊。
“得了,她是个惹不得的宝贝。”宜嫔道。
僖嫔几人听了宜嫔的话,纷纷捏着帕子,掩嘴笑着。
“你们也继续去玩吧。若是嫌累嫌热,就坐在边上,吃着点心喝喝茶,让奴才们给你们摘。本就是玩乐,别为难自己。”宜嫔道。
“谢宜嫔娘娘关心。嫔妾们觉得摘石榴可有趣了。要不是树上的石榴没有全部熟,嫔妾们能把这些石榴全给摘了。”乌喇那拉常在兴冲冲道。
在宫里处处讲究规矩,走路迈的步子都有规定。难得放松一下,一点儿不累。
僖嫔也道:“活动了一会儿,筋骨都活络开了。今儿晚上,肯定能睡个好觉。”
“那就好。我也觉得有趣。要不是皇上突然过来,我至少得摘了五个石榴。”宜嫔道。
僖嫔看向宜嫔的果篮,这才注意到,阮酒酒走后,宜嫔就没有去摘石榴了。
“你嘴上不饶人的,心里最关心娘娘的人,还是你。她们几个与皇上相处的时间短,不清楚。我是知道的,皇上刚才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好在娘娘安抚住了皇上,让皇上转怒为喜。你和娘娘的感情,真是令我羡慕。”僖嫔道。
“我也是知道的。所以,站在这里一直看着。若是皇上走远后想起来了,又生气了,我得立马过去挡着拦着。不过,你看她脸上笑的,这样轻松。便知道,是用不着我了。咱们皇上在外头是猎豹狮子。在她面前啊,顺着毛捋,跟只温顺的大猫咪似的。”宜嫔道。
“你有口无遮拦了。”僖嫔道。
“习惯了。反正,皇上不会怪罪。偶尔话说的过头了,也无妨。”宜嫔道。
“梁山伯、祝英台的十八相送,也不过如你和皇上这般。我还以为,你要被皇上勾着魂,一去不复返呢。”阮酒酒一回来,宜嫔迎上去道。
“我的魂没被皇上勾着,被你勾着呢。让你担心了。”阮酒酒握着宜嫔的手。
宜嫔的心神全在阮酒酒身上,紧张的手心冒汗,都忘了擦。
阮酒酒手指贴到宜嫔的手心,摸到汗湿湿的一片。
抽出帕子,阮酒酒细心的给宜嫔擦着手心。
“明明是担心我,嘴上还不饶人的。”阮酒酒嗔道。
“总不能让你因为我受过。不说这个了,继续摘石榴?”宜嫔指着身后的大石榴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