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的石榴沉甸甸的, 摘一个不费力,摘了一筐就有些香汗淋漓。
阮酒酒自己额头清爽,看着宜嫔鬓角被汗珠浸湿, 她拿着帕子,上前为她擦了擦。
“看来今儿你是玩的开心了。”阮酒酒笑道 。
“怎一个神清气爽够说得的。这一篮子石榴,可费了我不少劲。”宜嫔道。
“德妃娘娘, 嫔妾等也摘了好些石榴。重的都拎不起来。”乌喇那拉常在也跑过来道。
万琉哈庶妃和路答应留在果篮边上,安静的站着, 笑容一个乖巧, 一个恬淡。
“无妨。你们只摘的高兴就好,自有人帮你们拎着篮子回去。”阮酒酒道。
“高兴, 高兴。”乌喇那拉常在脆声道。
“我瞧着不仅是我,乌喇那拉常在几个也都累的脸红耳热, 满脸汗珠的。唯独你,清清爽爽。明明你摘得石榴, 不比我少。”宜嫔往后张望着,看着阮酒酒身后的篮子。
篮子里堆着的石榴都冒尖儿了,少说也有**个。
阮酒酒道:“是你们平日里活动少了。好不容易活动一下, 就汗流浃背的。我几乎每日都在院子里走一走,与你们自然不同。”
“当真有用?就听你的吧。打明儿起, 我也抽点儿时间,多走走,活动活动。”宜嫔道。
“茶水点心也吃了,石榴也摘好了。偶有几片叶子落在脸上、手上, 实在有点儿难受。娘娘,咱们是现在回去,还是怎么安排?”僖嫔问道。
阮酒酒看着几个红扑扑的脸:“都去我院子坐着歇会儿吧。我那儿还剩些冰盆。”
“嫔妾的冰盆快用完了, 摆在屋里几乎没了凉意。好在天气渐渐凉快,晚上风一吹,一点儿都不热。今年夏天,是这么多年来,嫔妾过的最舒服的一个夏天了。”乌喇那拉常在道。
万琉哈庶妃和路答应跟着点头:“嫔妾今年夏天都过的极好,不仅没有热的食不下咽,还长胖了些许。”
“这是好事儿。那就快走吧。我院子里的帕子、脂粉管够,一会儿你们放心的梳洗。”阮酒酒笑着道。
“知道娘娘不会亏待我们。”僖嫔道。
“我衣裳脏了一块儿。”宜嫔和阮酒酒靠的极近。
阮酒酒歪歪头,两人呼吸的气流,都能落在对方脸上。
“我屋里有新衣裳。有一件做好以后,就觉得颜色极衬你。一会儿拿给你换上,再让锦绣拿着针线帮你改改。”阮酒酒道。
阮酒酒和宜嫔的身量差不多,宜嫔只比她略矮一点点,肩膀也稍宽一些。身型尺寸相差不大,旗装宽松,宜嫔不用担心穿不上。
宜嫔弯眼笑道:“这个好。我得你一件衣裳,回宫以后也还你一件。行宫里没有带来好的料子,你得等等。”
“你和我还客气这个?”阮酒酒道。
“走咯。回去剥石榴,榨石榴汁吃了。”宜嫔道。
嫔妃们穿着花红柳绿,衣着颜色鲜艳,说说笑笑的往回走。
她们眉眼腮上染着粉意,红唇娇俏,这才是鲜活的人儿。
其中,要数乌喇那拉常在最会说话。时不时说出几个有趣的词儿,跑前跑后的,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德妃娘娘用的脂粉好细腻,上了妆以后,嫔妾的脸更嫩了。”乌喇那拉常在道。
重新梳洗过的嫔妾,盯着新化的妆容,坐在屋里。边上就是冰盆,扇子一扇,凉气袭来。清清凉凉的,一点儿不觉得热的烦躁。
万琉哈庶妃也捧着自己的脸,小心翼翼的生怕擦掉了脸上的粉。
“娘娘用的脂粉,不仅细腻,香味也好闻。”万琉哈庶妃一说话,就像是一股蜜糖,从蜜糖罐子里流出来。
甜甜的,软软的。
阮酒酒望向她的眼神,也比对着别人更温柔些。
万琉哈庶妃感受到阮酒酒的眼神,圆乎乎的小脸,愈发红了。
娘娘看着她的样子,好温柔啊。
娘娘今儿穿的衣裳,还是她和小禾一起做的呢。原以为娘娘就算穿,也只会私底下穿穿。虽然这是她能拿出来的最好的布料。可和娘娘平日里穿的衣裳料子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没想到娘娘这样不嫌弃。
宜嫔心里酸酸的,看着阮酒酒和万琉哈庶妃之间的互动。
皇上还吃她的醋呢。
该让皇上看看,玛琭对着万琉哈庶妃的样子,才叫温柔至极。
“玛琭用的脂粉,除了内务府送来的。大多都是我姐姐摘花和着珍珠粉做的,不仅粉质细腻,也不伤皮肤。”宜嫔道。
僖嫔也换了妆容:“早知道郭贵人的调香手艺好,竟不知她做的脂粉也如此好。还是娘娘和郭贵人的关系好。若不然,咱们以前可是听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