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酒得意洋洋看着宜嫔, 宜嫔忍不住笑靥如花。
“你看这颗石榴怎么样?长得又大又红,我摘给你。”宜嫔指着头顶的一颗石榴道。
阮酒酒仰头看了看,阳光透过树叶, 斑驳的光照在她的脸上, 生机勃勃。
“好呀。”阮酒酒清脆道。
宜嫔手刚抬起来,跟着的宫女太监们就围成一圈,小心翼翼的仰头看着。时刻准备着帮忙。
“只是摘个石榴, 你们防的跟我要上天上摘月亮似的。本宫小时候皮实着呢, 都到边上站着去, 别碍手碍脚的。”宜嫔嫌弃道。
阮酒酒没有说话, 她只是看着芝兰笑了一下,芝兰自觉的带着人也往后腿了几步。
“主子,宜嫔娘娘,剪刀锋利, 您们一定要小心些啊。”芝兰不放心道。
“知道啦!等着我和纳兰珠摘一篮子石榴, 分两个给你们尝尝。”阮酒酒背过身去。
芝兰和锦绣对视一眼, 眼里尽是无奈。
宜嫔一只手托着石榴底,一只手拿着剪刀轻轻一剪。一颗分量十足的红石榴, 落在手里。
掂了掂手里的重量,宜嫔拿着石榴,到阮酒酒面前献殷勤。
“心肝肝儿, 你看我给你摘的石榴, 如何?”宜嫔心情好, 想着左右都是自己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收着。
康熙站在十米开外,别的话没有听清,唯独那声“心肝肝儿”, 听的清清楚楚。
白皙的容长脸,瞬间拉成黑色马脸。
康熙头顶乌云的,大步走过来。
“想吃石榴了?栽种作为景观的石榴树,结的果实味道一般。你们若是想吃,让厨房采买果园的石榴。这个季节的石榴不贵,想吃多少都可以尽心。”康熙话是对着所有人说,眼睛却只看着阮酒酒。
宜嫔小声的哼了哼,她不敢把不请自来的康熙请走,但牢牢的占据着阮酒酒另一边位置。
“玛琭,我觉得我摘的石榴,肯定比买的好吃。”宜嫔道。
康熙瞪着她:“朕还没有说你。你方才说的是什么话?虽然你们都是女子,如此称呼,也不大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是皇上心里不合适吧。嫔妾与玛琭是好姐妹,皇上可不要误会。您英明神武的,嫔妾可抢不了您在玛琭心里的位置。”宜嫔道。
阮酒酒低头抿嘴一笑,她扯了扯康熙的衣袖。
“皇上,是我先和纳兰珠闹着玩儿的。”阮酒酒微微靠向康熙,在他耳边小声道:“还不是皇上总是这么说,我一个没过脑子,就说出口了。纳兰珠听了觉得有趣,便也如此说了。”
“皇上神色阴沉,难道是这话,您也对纳兰珠说过?”阮酒酒忽然语气阴测测道。
康熙连忙挤出笑容,证明他的神色一点儿不阴沉。
“朕没有。朕怎会对人人如此。”康熙道。
“皇上和玛琭说着悄悄话,咱们听不得。嫔妾告退。”宜嫔甩甩帕子道。
“玛琭,可要收好我送给你的石榴啊。免得皇上悄悄把它给换了。”宜嫔对阮酒酒眨眨眼。
康熙瞪着宜嫔,话说的却是无奈:“就你牙尖嘴利。朕只是随便走一走,散散心。正好知道你们在这儿,就过来看一看。你不必走,朕过来看你们一眼,这就要回去了。”
阮酒酒关切道:“我陪皇上走一走?纳兰珠还有僖嫔她们陪着一起玩儿,我一会儿再回来就是。”
“不必。难得你想到一件好玩儿的事,被朕打断了算什么。朕下午再去看你。”康熙道。
“剪刀拿在手里小心些。树枝上刺多,拉树枝的时候,手拿帕子裹着,小心划伤了,手疼。”康熙握着阮酒酒的手道。
他没有指名道姓,听起来好似是在关心所有人。
宜嫔很是看得清,知道康熙最关心的是阮酒酒,她不过是顺带的。而其他嫔妃,连顺带的也没有。
“行了,继续玩吧,朕不打扰你们摘果子的雅兴。这几日贪玩些无妨,莫要生病了就好。”康熙道。
康熙转身离开,阮酒酒还是不放心的送了他一段路。
“我给皇上摘一个石榴,等皇上下午来时,剥给您吃。”阮酒酒道。
“朕等着。以后,不许和她们说那样的话。你只许听朕说。”离着嫔妃们远了,康熙才道。
阮酒酒抱了抱康熙:“要保重身体啊,皇上。您只关心我们,让我们注意身体。您更应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