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虚试探性的出声。

叶寒匆匆地摇了摇头。

“不中意？那……大？”不虚的语气中明显掺杂了商量的语气。

“……”

“要不就是云？”

“后面呢！”叶寒点了点头，感觉自己即将抓住脑中一瞬即逝的线索。

“云，云泉？”

“对，就是这个！”叶寒猛地拍手，响亮的声吓了楚歌一跳，也让他稍稍宽了宽心，总算是对了。

“灵山之泓，云泉之露，自己终于还是找到了！！只是照不虚兄口中所言，这云泉本应该是极为难觅，为何临行之前唐儒唐老却说简单之事？”叶寒甩了甩头，也没细究，毕竟如今彩灰酒的材料已聚得其二，而且其中难度最大的云泉已经得到。

“叶兄，莫不是云泉对你有大用，值得你这般激动？”楚歌不解，照先前对叶寒的了解来看，他是一个生性沉默的人，这样的人，除非是遇到什么极为激动的事情，否则断然不会出现这样情感剧烈变化的情形，甚至在叶寒的脸上，他还看出了几分只有情绪极为躁动时才会出现的红润。

瞧见喜形于色的叶寒，楚歌不忍打击，一旁小声说道：“只可惜云泉已散，想再遇到这样的瑞景无异于痴人说梦。”话音未落，他的眼神便蓦然瞪大，缘由无它，他的面前赫然出现了那早已炸裂的滴泉。

莹莹的流华浮于表面，时不时带起一阵小型的灵气漩涡，楚歌双眼瞪大，眼神中尽是难以置信，距离泉滴尚有一段距离，可楚歌依旧感觉到其中蕴含的灵气之盛，扑面而来。

“它明明已经散裂开来，你是什么时候……”

“嗯，是比完好的时候小了些。”

谁问你这个了啊！！楚歌心中无奈地叫喊出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将它收集齐了起来，若不是你无意间的提醒，我寻找了许久的东西想必还是会一如既往地没有头绪，谢谢你。”

叶寒的眼睛内满是诚挚的谢意，看得楚歌一阵愣神，自己做了什么，值得他用那样真诚的眼神看着自己，不明所以……

还有那灵泉，是方才那个是他也不是他的叶寒收集的吗，难怪自己没有察觉到。

此时的楚歌丝毫没有意识到，距离这时不久的某个时刻，他会无比感激起叶寒无意识中做的举动。

“尘世之行夙愿皆了，也是时辰该回去了，嘿嘿，想必老酒鬼偷偷的酿的极品猴儿酒也该熟透了，嗯，算来回去正是好时候！”女儿般白嫩的面颊上忽地流露出一丝暴露天性的狡黠，不过叶寒还是看出了不虚笑容背后的期待与暖意，看来——老酒鬼当真是他不可或失的人。

柳姐，与我而言，你和婉儿都是我此生不可缺少的人，如今材料已经筹齐，我必定让你早日醒来！

叶寒在心底暗暗发誓，只是想到被自己惹哭了的婉儿，刚刚严肃的表情顿时变成了苦笑，说出去的话，做出的事，泼出的水，伤透了心的婉儿真的会轻易地原谅自己吗？叶寒不知。

“叶兄，我名楚歌！待我归来之日，望与尔一战”面容清秀的不虚目光灼灼，口中却不知不觉对自己换了个称呼，叶寒也不惊讶，将漫游的心思收回，洒然一笑，道：“愿矣！”

“甚好！！”

闻言，楚歌微微转身，不见有丝毫的停留，一个跃身，从万丈之高的山巅之上遽然跳下，面对这疯狂的行径，叶寒探身前视，发现空中急坠而下的楚歌如同一只林间灵敏的猿猴，忽上忽下，借着岩壁上繁生的条藤，身形灵活得令人难以置信，只几个跳跃间，便无影无踪。

望着自斧刃般平滑的山隘上消失的楚歌，叶寒立在一旁，静默无言，瞳中金芒一闪而过，嘴角却莫名地延展开一丝笑意，良久，像是想起了什么，含笑的面容一垮，无精打采。

自己……终究还是太过自以为是了啊……

（ps：嗯，话说你们想明白了不虚为啥改名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