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看电视学的。
“是农民大婶子……教、教的。”叶清浅急得涨红了脸,瓷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煞是娇美。
小间谍在为叶厉开脱,李惊澜本应该惩罚她刻意包庇之罪,然而他的心却能平静下来,因为男人的占有欲。
他满意小间谍的答案。
叶厉身为将军,镇守城池,带兵出征,叶清浅一介女儿身,不可能无时无刻都跟在叶厉的身边。李惊澜甫一想想叶清浅养在一堆大男人当中便觉得膈应得慌,总觉得自己头上绿绿的。小时候养着便罢了,长大成姑娘了,莫非毫不避嫌?
听得小间谍说扭秧歌是农民大婶子教的,他明白了,叶清浅应当是藏养在当地农户家中。
怪不得出落得如此水灵,不像是风吹日晒能养出来的样子。
明日就是回门之期。大越国的回门日,女子可以与夫婿一同回门。
然而“可以”二字,道不尽的是大越国女子低下的地位,处境的悲哀。
男人若重视妻妾,便会同其一道回门。若不重视,无论妻妾,一人回门也是常见。
叶清浅对这没什么好期待的,无论一人还是两人。只是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一声。
“王爷,三日回门之期,您可会同臣妾一起回大将军府?”
看到小间谍眼中期待的光芒,李惊澜竟有片刻的犹豫。
不出意外,李惊澜摇头,声音平静无波:“本王明日还有要事在身。让沂风和阿金跟着你去。”
叶清浅收回视线,垂眸隐去其中的窃喜。她是孤儿,记忆中的亲情已经很模糊了。在王府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过了三日,她想回大将军府看看,她知道,那里充满了爱意。阿爹和祖母那么疼原主,一定希望她早些回去。摄政王大佬不去更好,她和家人也不用看谁的脸色了。
这一天有惊无险,叶清浅毫发无损地回到了风临院。
她屁事没有,然而沂风好像出了点什么事。
走路一瘸一拐的,偏偏他还好强,再痛也不吭声,站得直,走得还快。
叶清浅忽然就想调笑一番。
“沂风,你领完板子啦?”
沂风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脚边的某株花草,仿佛那株草就是叶清浅似的,嘴上还算乖巧:“是。”
“十杖就能把武功高强的沂风打成这样,实在是那些施刑之人没眼力见,下手太狠了。”叶清浅痛心疾首地替沂风打抱不平,倒不是她故意装给沂风看,而是沂风的屁股蛋儿看上去真的不怎么好。
沂风因为小间谍的一番话,心中百转千回。
前半句他同意,他本就武功高强,是风影卫里第二强的,落得个第二,只是因为他轻功技不如人,可惜。
但是小间谍的后半句他没办法赞同:“沂风领了三十杖!王妃娘娘既不知情,请勿乱言!既然沂风有错,就理应得到惩罚。施刑之人遵从主子的命令,该怎样就怎样,如何有下手太狠一说?若他们放轻手,沂风定会再领一次正当的罚!”
叶清浅:“……”
神经病。
入夜,叶清浅洗了澡,和阿金说了会儿话,趁着漫天星光,美美地进入梦乡。
书阁里,李惊澜换了一身燕居常服,临着窗,手中拿着本书,却怎么都读不进去。
今夜的星光,让他无端想起马车里小间谍眼角泛起的泪,也是如星星一般,有着清透明暗的光芒。
心似乎不太平定。
他放下书本,召来张勤。
张勤不知摄政王为何大晚上召见,他战战兢兢的,也没寻思到自己哪里出了纰漏差错。
谁知,王爷与他问起了食材。
桂花。
为何会有人吃了桂花就哭?
张勤他也不知道啊。
人和人的喜恶忌讳都是不一样的。既然会哭,自然是心中有所触动。
“食材本身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许是……那人本不喜桂花,然而除了桂花凉糕,她没得其它的东西吃了,委屈将就之下,就会哭了。”
王爷挑食,不喜甜点,没吃过桂花。张勤想了想,桂花本身只有清香,尝之为苦,在浸糖后才有香甜的味道,莫非那人吃的是没浸糖的桂花凉糕?既然满口苦涩,与心中的期待差距甚大,哭出来也想得通。
“还有一种可能,是桂花没被糖浸,味道苦涩,心中失望甚多,一下子没绷住,就……”张勤谨慎分析。
李惊澜淡淡道,“既然如此,往后府中不必再备桂花,桂花制成的一切食物都不要让本王再看见。”
实在是小间谍哭起来让他太烦闷了。
他不想见到。
张勤再一次实锤摄政王对王妃的偏爱。
今天从厨房领了干桂花的,只有风临院。
王妃娘娘吃桂花凉糕哭了,王爷就要抹除王府里一切的桂花,以讨王妃娘娘的欢心。
真是好福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