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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李惊澜心中清楚得很,这样的情愫,不是出于任何的喜欢,而是出于男人天性里就存在的占有欲。

李惊澜不愿再看小间谍讨笑皇帝,只觉得那身与他衣裳颜色相近的纱裙忽然刺眼,便兀自着福宝公公调来了李惊岳近日医诊和外人求见的记册。

为了避嫌,李惊澜没有在皇帝身边安插任何眼线。围绕皇帝日常起居所发生的一切,就连他,也只能从宦官笔下的记事册里了解。

翻至某处,他眉头一皱。

“林妃前日求见皇帝,所为何事?”

摄政王一出声,叶清浅几乎是反射性地停下了动作。她停了片刻,忽然回过神来,皇帝没叫停,她怎么能停?叶清浅刚想接着舞,然而龙椅上的皇帝大人朝她挥了挥手,兀自去了内殿休憩,看起来心情不错。

弟弟开始谈论正事,哥哥便自觉给他一个清净的环境,这对兄弟俩,倒还挺和谐的。

叶清浅松了口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浸的薄汗,这扭秧歌她是再也不想跳了。她低头解下腰间的绣片,老实地坐在之前的位置上,眼神乖巧地看着自己的爪子,片刻都不敢乱动,生怕扰了摄政王的清净。

福宝见皇帝进了内寝,然而摄政王妃还在,有些犹豫该不该当着王妃的面讲这些事,脸色苦逼。直到摄政王朝他示意不必避讳,才毕恭毕敬道:“奴才记得,林妃求见陛下,为的是翻新皇家围场一事。前儿个林妃求到陛下跟前,陛下拿捏不定主意,便搁置了此事,留给摄政王您批奏。林妃的弟弟林达曾经是皇家围场的修缮总掌事,位居从三品,为官多年没出什么纰漏,原本可以等着升迁的,然而三年前皇家围场出了事儿,虽说是马场出的问题,但围场哪儿能独善其身呐,这不,围场歇了三年,林达也在家中歇了三年。或许是林达官场失意太久了,便让林妃来陛下这儿说说情。”

三年前皇家围场出的事,指的是李怀郢在马背上摔断腿。

在场的马匹都是精挑细选的温驯之马,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好巧不巧,受伤的偏偏就是李惊岳最宠爱的嫡子,李惊岳龙颜大怒,命当时还是七王的李惊澜彻查围场惊马之事。

李惊澜从多方入手,最开始,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只是巧合。

或者说,就是李怀郢倒霉,上了那一匹有问题的马儿。

可李惊澜怎么可能就此罢休,他加大力度搜查,甚至出动了宫中最精良的飞影卫。眼见着就能拨开那一层云雾,可就在那时,皇后所出的嫡次子六皇子李怀默突然发生高热惊悸之症,命在旦夕,皇后王氏接受不了同一时间两位皇子受损,哭着求到李惊澜的跟前,说此事是天谴,不得深究,让他不要继续再查,对外只宣称是马匹突然发疯,受惊失控,处死了马场的经手之人便作罢。

皇后是个疯妇,她说的话,他怎会当真。令他意外的是,皇帝竟也如此要求他,甚至委派了另外的人员调查此事,调查结果,与皇后所希望的一模一样。

李惊澜明面上撤离人手,暗中仍在继续调查,然而,他的行动,总是比敌人要慢一步。呈现在他眼前的现实,都不是真的。

二皇子好端端在马背上摔断腿,说出去谁都不会信这是一个意外。然而当年七王与大理寺监察使先后调查此事,却都没有发现什么人为动手脚的痕迹,皇帝“只好”判定此事是出于巧合。

一个没了幕后使者的巧合,所有干系之人都成了有罪之人。皇帝雷霆之怒便撒在马场与围场,这两个皇家将养着的机构都遭了难,马场所有经手马匹的人皆被斩杀,围场也受到牵连,被禁军围起来,谁人都不得进,这块地方也因为皇帝和皇后的忌讳而不被人提起,仿佛渐渐被遗忘。

是天谴吗?可笑。

他明白——

宫里有内鬼,且,是他动不得的人。他不能继续再查,否则会有杀身之祸。天谴只是帝后让他罢休的借口,他们一定是在藏着什么。

他的视线淡淡瞥向小间谍,似乎能透过她柔顺的秀发,看到内殿里休憩的李惊岳。

她倒是懂得如何装乖巧。

小间谍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那双清澈的眼眸朝他看过来。

他收回视线,心绪再一次放到正事儿上。

他还记得,三年前,皇帝让他收手时,态度有多强硬。事后,皇帝每每与他提起李怀郢,都会有些落寞的悔恨。李惊澜亦是,看到曾经最优秀的侄儿堕落消沉,他只能替他惋惜。

三年后,林妃提起翻新皇家围场,皇帝却不拿主意,交给名义为摄政王的他定夺。

三年了……

三年,到底能改变什么东西呢?

福宝公公递来朱笔,李惊澜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在上头批了一个圆圈。

可行。

“恢复林达总掌事之职,另启用当年未被处置的掌事以及工匠返回围场。批放银两十万,调木工、漆工、修缮工百人,禁军帮辅。让林达出具计划,如何修缮,多久完成,明细条例一一列好,送至摄政王府。”

福宝公公笑着接过记事册,心想着他倒是完成了一件美差事。林妃娘娘为人聪慧通达,该给他们下人的赏赐,一点也不会少。

林妃是个机灵人,给林妃办事的,也都会放机灵点。对摄政王该如何机灵呢?便是不要去引导他,也不要欺骗他,只说出事实便好,别掺和太多个人感情色彩。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既然陛下让摄政王定夺此事,便意味着陛下不会再管,一切权力都在摄政王手上。福宝公公丝毫不敢怠慢,仔细记下摄政王说的每一句话。

李惊澜交代罢了,便带着叶清浅离开皇宫。

叶清浅一路小心翼翼地跟在摄政王身后,摄政王脚步快,她就小跑;摄政王脚步慢,她也跟着放缓。身为贤妻的叶清浅表示,摄政王就是她心里的天,无论如何都要把摄政王高大伟岸的背影放在自己的眼眶里,不远不近,恰好就是那么个程度。

“那扭秧歌,可是乐舞师教你舞的?”

如若是叶厉藏纳了一群外头来的乐舞师,那他得和大将军讨教一下军法军规的问题。盲目收留外来者,便是目无法纪,以军法论处,该领三十大杖。不过如今的叶厉在名义上与他有了亲属关系,他或许会看在这层关系,减轻对他的惩处。

谁知叶清浅很快否认,“自然不是。王爷,您不会真以为军营里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吧?”

李惊澜竟有些无言以对。

“所以,你编纂了这样一个故事?”

叶清浅大大方方地点头,“对啊。”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皇帝老儿开心。

叶清浅忽然想到什么,心头一惊,变了脸色,对他挤眉弄眼地求饶,“臣妾自知不应该欺骗皇帝,可是臣妾别无他法,为了哄皇帝开心,只能撒下善意的谎言……王爷就当不知道,饶了我吧。”

若他要处置她,她也不会安然无恙走出勤政殿。

想到小间谍跳起那扭秧歌还有模有样的,他忍下心头的微愠,脑子里仿佛陡然升起一副叶清浅领头,后头跟着百十个士兵一起跳舞的场景。又问:“那么,是叶厉教你的?”

她又摇头。

小间谍认认真真给他解释:“扭秧歌其实就是老百姓日常劳动时候的一种动作,农民们在农忙时,把心中的愉悦和吟唱奔跳等结合,通篇糅合而成的,看一眼就能学会,算不上是谁教的。臣妾跳得并不标准,甚至还有些临时创作的成分,王爷若要看正经的扭秧歌,可以到忻州下田间瞧瞧。”

小间谍的脑回路如此之短,他都问得这么明白了,她竟还能一本正经的装傻。“本王是在问,谁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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