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仁锋听闻胡大刀硬闯大厅,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阻道:“吩咐下去,不得对胡兄弟无礼,请他进来。”
“不必了,我已经进来了。”说着胡逢春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装打扮的女子,正是大名鼎鼎的金燕子。金燕子原本发现了胡逢春父子的秘密,正要上报却发生了叛乱之事,自己也受伏击受了伤,幸得胡逢春相救。此时金燕子绝口不再提假冒刘清远这事。一来朝庭与江油的消息已经断绝,金燕子上报无门,二来此时的局势需要胡家父子的支撑,与胡家父子撕破脸皮反而会置自己于险境,三来自己蒙胡逢春相救,若是恩将仇报,良心也有点过不去,所以便隐忍了下来。
苗仁锋见了也是一惊,自己在门外的四个守卫都是自己亲传的弟子,其中一个刚刚受刑,但剩下三个若是合击也是非同小可的,胡大刀击败他们也不为奇,但难就难在居然片刻便胜了。那三名守卫至今没有冲进来,想来是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苗仁锋未说话,旁边的牛大力却忍不住了,叫道:“胡大刀,你是我大哥的朋友,所以我们苗家寨也拿你当朋友。你为何不守规矩,硬闯我忠义厅?”
胡大刀打了个哈欠,叹道:“我老胡真是瞎了眼啊,将你苗仁锋当作朋友,结果却想不到你居然厚此薄彼,如此不够意思。”
苗仁锋想不到胡大刀还倒打了一耙,脸一沉:“可是属下对胡兄弟有怠慢的地方?衣食有了短缺?胡兄弟只管道来,苗某一定好好惩治。”
胡大刀摇头道:“苗兄不必顾左右而言他,我老胡是个守规矩的,你忠义厅中议事不让外人进,兄弟我就不进了。可是这白……仙子却大摇大摆的进了来,我老胡却被拦在了外面,苗兄这不是重色轻友是什么?莫不成我老胡与你的兄弟情义还比不上这娘们跟你的交情?”
苗仁锋脸一红,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解释,倒是旁边的白冰兰告罪道:“胡大侠恕罪,小女子因为师妹下落不明,一时情急,这才擅闯了忠义厅,已然跟三位当家的告过罪了。”
胡大刀哈哈一笑:“说得好,我老胡也是因为……义子的生死不明,一时情急,这才擅闯了忠义厅,眼下就跟三位当家的告个罪。”说完一拱手。旁边知道真相的金燕子听胡大刀如此说,不由得撇了撇嘴。
苗仁锋一皱眉:“敢问胡兄弟的义子是哪位?”
胡大刀说道:“正是刘清远!不瞒大家说,刘清远招安胡某的时候,胡某本不敢相信他,可是刘县令义薄云天,为表诚意,认了我老胡作义父。我老胡听说苗兄的儿子要去杀我的义子,这可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么?”
诸葛策摇头道:“胡兄弟此话当真么,怎么我可从来没听说刘县令称你为义父呢?何况你为何早不说,直到此时才说。”
胡大刀作色道:“诸葛兄是怀疑我老胡在撒谎?不信日后见了刘县令,我老胡当面叫他一声儿子,你看他答应不答应?至于之前不说,实是你们也没问。”
苗仁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点头道:“胡兄弟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犬子三年前带着几个寨中弟兄外出游历,这也是寨中百年的老规矩了。每个寨主接班人都需要外出历练三年,方能回山接任寨主之位。谁曾想到犬子在外出的这段时间内,竟然投效了大顺军,这是非我所能预料到的。他一回山就劝我举寨投效陈安国,我一直没有答应。前两天他宣称要与兄弟们闭关练功,暗中却带人私自下山去袭击官军,兄弟我有失察之罪。眼下大错已铸成,胡兄弟觉得该如何是好?”
胡大刀从怀中拿出一份委任状道:“这是我义子托亲信送来的一份委任状,委任苗兄为汉国选锋军苗字营的千户,总领苗字营。若是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那就这点小误会就当没有发生过,你看如何?苗兄,按我义子的说法,选锋军改制后只分为五个营,老哥你一下子就占了五分之一,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