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细妹子觉察出来,心中倒有股酸味;但她想起虎妞姐姐说的,要把田祺哥哥说给她,于是很快就平静下来。
第二天,虎妞、细妹子把陈锦山送走后,就迫不及待的回到杨怀武身边,仔细打量这个年轻人,觉得他英武厚实,比起田祺来,又多一种灵气。虎妞不知怎么的,一见到他心口就直跳,心想,这就是她追求的感觉吧?想着想着,情不自禁地往床边靠拢。
杨怀武也仔细地、悄悄打量这突然出现的表妹,见她豪爽热情,身材饱满结实,腰扎一根红丝带,束住腰身,更显出女人的诱人部分,一个胸部,一个臀部,要不是细妹子在旁,真想用手去触摸;再看她的脸庞,一个瓜子脸显得秀气而矜持,两只眼睛水汪汪的,不时地瞟着自己,想着那晚把她抱上马的感觉,心中激起一股暖流,一阵一阵在心头激荡!
这世上好像真有缘分,她天天和田祺在一起却找不到感觉,她喜欢川儿,川儿却娶了青青,这下和杨怀武在一起,好像一下就激起了火花,她自己也觉得真怪!
细妹子感到自己有些多余,就找了个借口说:“我到街上买点东西!”说着就跑了出去。
她一出去,杨怀武就轻轻地拉了拉虎妞的袖子,虎妞就顺势扑在他的怀里。杨怀武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膀,她感到那么温暖那么幸福!
杨怀武感到她的硬实的胸部贴着自己,也感到无比的快意,想起昨晚官军进屋搜捕自己,她毅然脱掉衣服掩护自己,心中尤生起一种爱怜,想着,他把手伸到她的胸前,她也不推辞,双手捧着他的手,主动让他在胸部抚摸,自己则闭着眼,享受那从来没有的快感。
她感到杨怀武的手在一寸一寸的下滑,她没有阻挡,当她感到她的手在继续深入时,她不禁“啊”的一声,倒把他吓了一大跳,他把手伸了出来,诚惶诚恐地看着她,她见吓着了他,很是过意不去,就紧紧抱住他不住的亲吻。杨怀武被她吻得一阵又一阵的冲动,忍不住一个翻身压住她,这次倒听到他“啊”的一叫,原来一扭动,牵动了他背上的伤口,她体贴地给他抚摸了一阵伤口周围,又吹了吹,温柔地说:“等你伤口好了我就嫁给你!”
杨怀武“嗯”了一声,说:“我一定娶你!”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过了好一阵,待平静下来,杨怀武看着她红红的脸,觉得很好看,就问:“听你口音是四川人吧?”
虎妞说:“四川重庆。”
杨怀武说:“我妈妈也到过重庆,后来她又回来了。”
虎妞问:“你爸爸也去了吧?”
杨怀武说:“不知道,我没有见过我爸。”
虎妞问:“你妈是谁?”
杨怀武自豪地说:“我妈是个英雄,这一带方圆百多里没有不知道我妈名字的,她惩恶扬善,打击官府豪绅,接济平民,是白莲教中深受教民爱戴的教主,我的武艺都是她教我的,连我义父都很尊重她,等我伤好后,我带你去见她!”
几天后,杨怀武的伤口有些好转,虎妞怕在此生出事来,就给杨怀武伤口换了药,重新包扎了一遍。杨怀武下床试了试,认为可以走得了,大家就收拾行李向城门走去。在城门口,一个士兵见一个小姑娘牵着一个小男人,后面跟着一个大姑娘,就拉过杨怀武看了又看,虎妞在后面故意大喊起来:“看什么看?”
这一吼,把所有士兵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一个士兵说:“哟,一个大姑娘,还看不得么?”
细妹子趁此拉着杨怀武远远地离去,虎妞在后面还在吆喝:“好,让你看让你看!看个够!”引起士兵一阵笑声,虎妞见杨怀武已走远,才“呸”的一声,慢慢离去。
三人刚走离樊城不远,一群人向他们走来,细妹子眼尖,见就是那天在码头撒泼的恶少。原来他就是荆襄守备的公子朗千山,朗千山也认出了她们,指着她们说:“快抓住他们,把那两个女娃给我剥了!大家上,给我解解恨!”
一群家丁蜂拥而上,把他们围成一团。
三人都抽出家伙准备决一死战,三人左冲右突杀了一阵,虽然砍翻几人但总冲不出包围。正在危急中,东北角尘土飞扬,家丁大喊:“不好了,白巾军杀来了!”一会儿就跑得无踪无影了。
来的正是襄阳起义的白巾军,姚志福得到陈锦山的报告,正式起兵攻占樊城,杨怀武指着“姚”字门旗下的一员威风凛凛大将说:“那是我义父姚志福!”又指着一面“王”字旗下扎着羊角白头巾、风姿卓越的一员女将说:“那就是我娘!”
自此,虎妞投了白巾军。几年来,虎妞协助杨怀武转战川、陕、楚边区,进出川东,打击地主豪强,为白巾军累立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