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小兄弟多礼了,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老衲执掌卸岭门以来,谨尊祖师爷的法旨,虽说挖掘和炸毁了不少陵墓,但从没有强掘过一座汉墓。闻听小兄弟上次说那鬼怪是中原鬼魂,如此说来,我卸岭门就没挖过它家的坟墓。再者,我卸岭门足迹遍行于番邦,不可能与中原人结怨,至于它为什么怨恨老衲,这就不清楚了,只能去问它了。阿弥陀佛。”
“哦,是这样啊。那鬼怪临去时,那怨毒的眼神让遵岳心惊啊,大师,你要处处提防那。”
老和尚一听,微微一笑说道:“呵呵,阿弥陀佛。小兄弟,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善哉善哉,休将奸狡昧神只,祸福如同烛影随;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人生最后总归土,无论是春还是秋。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老和尚的一席话,说的众人都低下了头,各自默念着心中的善恶,遥想着最终的归宿。
班昆是个天地不敬、只怕鬼怪的家伙;什么举头三尺有神明,他照样是暗使亏心不怕天,只怕鬼怪来袭身。
他根本不以为然老和尚所说的善恶必有报,虽然他们所用的很多手段都不是那么阳光的,但他认为他所做的一切皆是为国为民的,是光明正大的。
虽然他们是挖坟掘墓的绿林强盗,但是和那些占山为王的悍匪是有区别的,至少有一点,他们虽有时也劫道,但从不抢平民老百姓。
他们始终坚信他们这个门派的始祖是始皇帝麾下最受信任的官军,是打着强盗旗号掘墓的官军;作为后代子孙的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与那些悍匪同流合污的。
至于官府把他们和那些悍匪化归于一类,他们才不在乎呢,照样是我行我素,吃饱了脑袋朝裤腰带上一别,接着挖掘异族的陵墓,继续和番邦斗;虽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用班昆的话说,放屁也添风嘛。
班昆一看众人还在那儿默想着自己的心事,感觉到很是无聊,又怕那被他放出来的鬼王潜伏在殿外,不敢离开众人半步。他从夏胜背后闪出半个脑袋,向殿外探着看了看,小声问高遵岳道:“高兄弟,屋怂真滴走咧吗?。”
高遵岳自认为是局外人,老和尚的禅机与他无关,他自顾自的转着脑袋四下里乱瞧,一听班昆的话,再看他小心谨慎的样子,就想存心戏耍他一番:
“班大哥,不要说话,离你不远有鬼魂,正慢慢向你靠近呢。”
“饿滴个娘哎!”
班昆吓得大叫了一声,一把推开夏胜,就跑到了老和尚的身前,两眼紧盯着夏胜的背后,一动不动。
夏胜差点被推倒在地,众人也被他的惊叫声拉回到了现实当中,都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高遵岳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道:“班大哥,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
“高兄弟,你耍额!”
高遵岳急忙说道:“班大哥,我没耍你,是真的。我是说,你的那一声惊叫竟然把鬼都吓跑了。哈哈……”
“死胖子,你混蛋,你在贫道耳边突然惊叫,想吓死人呀!你个黑胖猪,……哎哟,贫道的腰啊,真疼。黑胖子,你用了多大的力气呀?”
“额莫用力,你自国闪咧腰子,还诬赖好人嗫。”
老和尚微笑着看了高遵岳一眼,摇了摇头,说道:“好了,你们都别闹了。这么半天了,志飞怎么还没下来呀?”
“志……志飞兄弟不……不会是被屋怂抓……抓走咧吧?”
班昆话音刚落,李志飞一下就闪到了他的面前,说:“胖哥,你是在咒我呢?要不,你上去试试?”
“滚毬子,饿咒你揍撒嗫么,饿是社,饿……”
老和尚一看李志飞回来了,连忙打断了班昆的话,问李志飞道:“志飞,殿外洞顶情况怎么样?能不能出去?”
“大头领,洞顶确实有六个通气孔,直通山顶,现在应该是白天,能看到亮光,有冷风吹进……”
班昆一听,迫不及待的打断了李志飞的话,对道金扬了一下下巴说:“那就好,摸金滴,该你去打盗洞咧。”
道金刚要接口,李志飞抢着说道:“胖哥,那儿出不去的,通气孔四周全用铜水浇铸实了,山又是坚硬的岩石山顶,怎么打盗洞啊?”
李志飞的话,使得众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