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臻长相有些雌雄莫辨,所以女装时并不会男相,不管怎么样都好看。
将军府里的下人不多,每个人分工明确,白书谨说:“将军府有些简陋,过些日子会重新修葺一下。”
南许不懂他说这个做什么,没有应声也没其他的反应。
二人到了白承卿书房附近,一眼就看到书房门前站着一名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姑娘,背对着他们在跟一个小厮说话。
南许看白书谨一眼,发现后者眯了眯眼,他们走近后听清了那姑娘对小厮说的话。
“我把这些都给你,你通融一下就让我见一眼爹爹吧。”
“二姑娘这可舍不得,奴才只是奉命行事,您别为难我。”
“你就替我传个话也行啊,我姨娘是被冤枉的,爹爹一定也想将这件事查清楚。”
南许听明白了,这应当是宅斗吧?这姑娘的生母被人冤枉了?
那姑娘一直没发现南许和白书谨,一直嚷求小厮只为见白承卿一面,小厮很为难,尤其是在看到白书谨之后,手脚哆嗦的拿开抓着他胳膊的玉手。
“姑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小厮说话都在颤。
那姑娘还想执着,白书谨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你姨娘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父亲的惩罚还是轻的。”
前面的姑娘一僵,颤巍巍的转身看到了白书谨,还看到了南许,意识到自己在外人面前丢人后咬了咬唇,声音带哭腔:“大哥。”
这姑娘哭的,南许脑子里就剩下‘梨花带雨’四个字,长相偏小家碧玉,不得不承认白家基因都挺好的。
白书谨冷着脸,道:“你回去吧,父亲和太子殿下有要是要谈。”
南许注意到那姑娘可怜兮兮的看自己一眼,对她行一礼,说话的声音比刚才还委屈:“见过太子殿下。”
目前为止,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南许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委屈的娇弱嗓音,她唇角微微翘起,眼中却看不到一丝笑意,“不必多礼。”
白书谨眸光微凉,略有警告的看了自己庶妹一眼,有些人的心思不知道隐藏,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白书谨一个男人尚且如此,南许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什么意思,跟白书谨说话那么正常,到了她这儿委屈了起来,她和这姑娘算是一对表兄妹,自古表兄妹结亲的人可不少。
“既然殿下和父亲有要事要谈,臣女就不打扰了。”她说完就要走,临走前特意楚楚可怜看南许一眼。
南许眼皮跳了一下,摸摸鼻子,她是有家室的人,还是个女人,对这样的女子一点都不感兴趣,用那样的眼神看她…要是慕时臻她可能还会觉得开心。
其他人就…就想装作没看到。
要是慕时臻那么看她该多有意思,南许回过神,发现白书谨要在她脸上看出一个洞来,正起脸色轻咳一声,“我们进去吧。”
白书谨提醒了一句:“我那庶妹自小心思多,还请太子不要在意。”
南许应一声,推门进了书房,并没有看到白将军,疑惑回头看白书谨。
“父亲应当是临时出去了一趟,殿下坐下稍等片刻。”白书谨带南许坐到一张圆桌前,倒了一盏茶放到南许面前。
南许轻轻颔首,跟白书谨一同在书房等了一阵儿,白将军回来的很快,看到南许后没多说别的,直言道:“现在就出发吧。”
“好。”南许应下。
这是她穿过来之后,第一次为皇帝秘密办事,还是和这个身体的亲舅舅一起,出发的时候,原本紧张的心情平静了一大半。
白书谨准备了马车,皇帝把这件事交给了南许和白承卿,他纵然有心想去也不能违背指令,晚一些还要进宫一趟。
马车宽敞,南许和白承卿各坐一边,中间隔出了许多。马车行驶了一会儿,她显闷得慌,掀开车帘一角透气。
“你母亲最近在宫中还好吧。”这是白承卿回来后第一次问起皇后的事。
南许眼睛望着车窗外,轻轻应了一声,“母后很好,父皇对她也好。”
“好就行,上次我在宫门前看到她时,发现她脸色没有往日好,还以为她病了。”白承卿和皇后自小相依为命,关系比寻常兄妹好上许多。
“母后是太过思虑舅舅。”南许手指忽然抓紧车帘,心中一颤,顾虑到白承卿在旁边,没有探出头往后看。
刚才骑着马一闪而过的人好像慕时臻,她应该…看错了吧,慕时臻身为太子妃并没有那么容易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