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我知道你们有个老师打来电话给我们处长和庄副站长,说是调查一下重庆那边的事情。”
“重庆那边什么事?”
杜子明摇摇头:“他们就想让我问问这位姑娘,你们从重庆走时,有没有随身带着一支春田狙击步枪,就这么点事,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秦锦之看看钱莎莎,钱莎莎走上前扶起杜子明问:“那你从月亮嘴里得到答案了?”
杜子明摇摇头:“她什么都不知道。”
钱莎莎看看秦锦之说:“锦之,我们带着月亮回去吧?”
秦锦之看了一眼杜子明说:“今天这事我先给你记下,看在你给我送车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算是我还你一个人情,再有下次,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杜子明使劲点着头,钱莎莎补充了一句:“庄亚蝶要是问起你,你就告诉她,是我们把人带走了,她要是还想问什么,让她来我家里找我们两个。”
看着秦锦之和钱莎莎把月亮带走,杜子明摸了摸脑门上冒出汗来说:“捡了一条命呀!”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老张看着他:“杜兄弟,这两位是谁呀?”
“谁?他妈的阎王爷,今天没要了我的命,算我命大!”杜子明说着冲着走在后面的丁德利喊道:“丁队长,你帮我说说话!”
丁德利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你,你这不是自己没事找事吗?惹谁不行啊,惹上他们,你呀!我算是服了你了。难道你不知道,这就是两个要命的主儿,这回好,你等着吧,这才刚刚开始呢。”
杜子明看着丁德利和秦锦之他们上车离去,转过头来对老张说:“都回去吧,我这就去跟我们处座讲,这事呀,搞大发了,唉........”
回来的路上,坐在钱莎莎身旁的月亮始终是一言不发,坐在副驾位置上的丁德利看看一脸怒气开车的秦锦之,再看看后视镜里的钱莎莎和月亮,丁德利也懵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感觉别扭的很。
车子一直开到家门前,丁德利从车里下来大口喘着气看着秦锦之问:“哥,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秦锦之摇摇头:“回去吧,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什么都不要做,明白吗?”
丁德利等的就是秦锦之这句话,秦锦之刚一说出口,丁德利立刻点着头说:“我明白,哥,您放心,只要您需要我做什么,我......”
“行啦,回去吧!”秦锦之有些不耐烦,丁德利点着头,上了自己的车开车离去。
看着丁德利的车子开远了,秦锦之这才转身看了看钱莎莎问:“我们该怎么做?”
钱莎莎冷笑一声说:“等着呗,我就不信她庄亚蝶和魏兰成不给我们一个解释?不给一个说法吗?”
秦锦之拉着月亮问:“月亮,他们没对你动手吧?打你了吗?”
月亮摇摇头说:“锦之哥,我累了,想休息。”
秦锦之点点头:“快进去休息吧,这件事你不要放心上,也别害怕,我和你莎莎姐一定会给你出气的。”
待月亮回到房间后,钱莎莎看着秦锦之低声问:“你怎么不问问她月亮,那帮人都问了她什么呀?”
“你怎么不问呢?”秦锦之有些赌气的说。
钱莎莎看了他一眼一把抓起桌上电话:“我现在就给庄亚蝶打电话,问问她可以了吧?”
秦锦之一手摁住电话说:“你不是说等她吗,让她自己给我们一个解释。”
“你们不要因为吵了,今天他们也没把我怎么地,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不要再生事端了,我不想总这样提心吊胆的,”月亮不知何时站在门前冲着他们说道。
秦锦之松开摁住电话的手,钱莎莎慢慢把电话放下看着月亮说:“月亮,你不用怕,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是呀,月亮,你别担心,不会再有这事了,去休息吧。”秦锦之也跟着说道。
月亮回到自己房间后,钱莎莎也自己一个人上了楼去,只把秦锦之一个人留在了楼下客厅里。
坐在沙发上的秦锦之点燃了一支烟,在烟气弥漫中,秦锦之的脑海中再次显现出胡奎亮被杀那晚上的情景。
自从来到沈阳后,秦锦之几乎没有再去想这件事,现在这件事被人重新提起,这不由得让秦锦之再次想起当时的情景。
楼上钱莎莎一个人躺在床上,今天杜子明提到的狙击步枪一事,让钱莎莎意识到,这一定是廖凯坦想通过射杀胡奎亮的枪支来查找枪手,那么现在他们已经把怀疑的眼光投到了远在沈阳的自己和秦锦之身上了。任重诚居然能把电话打到沈阳,暗中指派魏兰成和庄亚蝶密查自己和秦锦之,那么这件事安九州会不会也知道了呢?
这一夜,楼下的,楼上的,都没有睡好,三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腹事。
月亮还是早早地起来,做好了早餐,等钱莎莎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秦锦之已经吃完了早餐,坐在一旁看着报纸。
钱莎莎看着他问:“昨天一晚上没什么动静,今天要是遇到庄亚蝶,你打算怎么和她说呢?”
“说?说什么?我跟她还有什么好说的?都这样了,已经开始对我们动手了,还客气什么?直接明着问呗!”
钱莎莎摇摇头:“我的意思是如果她不提此事,我们也就当做不知道,何必要挑破呢?”
秦锦之眼睛一瞪:“我秦锦之眼睛里可不揉沙子,让人家欺负到这份上了,还装傻?”
“锦之哥,我觉得莎莎姐说得有道理,大家何必要打破这种气氛呢?各自心里明白,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不是挺好吗?再说了,昨天我什么都没说,他们也找不到你们什么证据,关键是我们自己做得正,走的直,也不怕他们明察暗访的。事实胜于一切雄辩,他们自己也会慢慢清楚的。反而,一旦说破,我们新来乍到,就给自己树敌,这对我们来说是不划算的。宽容大度反而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有愧于我们。”
“你听听,听听月亮说的多好啊,你都赶不上人家月亮,我想了一晚上,觉得还是装糊涂的好。另外,要是庄亚蝶或者魏兰成想主动跟我们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秦锦之看了看钱莎莎再看看月亮说:“感情还是我的不对了,你们居然想法一致,那我还能说什么,我也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你们都这样认为,我更是何乐而不为呢?”秦锦之说完站起来上楼去了。
庄亚蝶站在沈阳站大门前,眼睛盯着前方,她在等秦锦之和钱莎莎。昨天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必须先要向秦锦之和钱莎莎解释一下,虽然庄亚蝶心里在暗骂魏兰成派给她的人不得力,但是事情已经出了,自己就必须要想尽办法挽回一点,同时呢还不能让秦锦之和钱莎莎对自己产生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