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了一夜的风之后,早上的天空蓝蓝的,几乎没有一丝云彩,太阳展开它的笑脸把温暖铺撒到大地之上。让逐渐升腾的暖流温暖着每个人的身心。
“你看,那不是庄亚蝶?站在门前的那个!”秦锦之指着前面对钱莎莎说。
钱莎莎冷笑着说:“这是想主动跟我们解释一下吧?”
秦锦之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钱莎莎看看他说:“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你选哪个?”
秦锦之略一迟疑,钱莎莎便道:“算啦,还是我唱红脸吧。”
远远看到秦锦之的车子驶过来,庄亚蝶向前走了两步站在路中间拦下了车子。
秦锦之停好车之后,却没有动地方,钱莎莎推门下来看着庄亚蝶问:“怎么?这是要把我们也直接抓走吗?”
听钱莎莎这么一说,庄亚蝶就知道钱莎莎这是带着气来的。庄亚蝶急忙上前说:“莎莎,你听我解释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也是.......”
不等庄亚蝶说完,钱莎莎眉毛一样,脸色立刻变了,她看着庄亚蝶厉声道:“人们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倒是行啊,六亲不认啊?你不知道她是我的丫头吗?不知道她是我带来的佣人吗?你抓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事都不晓得的佣人有什么意思?你有本事你直接冲着我来呀?庄亚蝶,我还真看不出来你,表面上跟我亲亲热热的一口一个老同学,一个一口姐妹的,暗地里居然干出这种事来。中午还跟我们一起推杯换盏的,下午你就变了脸,暗中抓了我的佣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干什么?今天你还好意思站在这里拦住我们,我告诉你,就算是你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你呢!你也太不像话了,刚刚把你提到副站长位置上来,你就要像疯狗一样张嘴咬人了?”
钱莎莎这一番连珠炮似的质问和谩骂,让庄亚蝶的脸上一会红一会白,庄亚蝶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握,牙关紧咬,那双黑亮的大眼睛盯着钱莎莎。
钱莎莎冷笑着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问:“怎么,你把我们拦在这里想干什么?你是怀疑我是**呢,还是车里的秦锦之呢?还是那个小丫头月亮呢?要不你把我们三个都抓了,拉出去一人一枪全给毙了算了。”
庄亚蝶强忍着心中怒气,看着钱莎莎说:“莎莎,我是来跟你们解释这件事的,这件事的初衷并非像你所说这样,我也是在接到了老师任重诚的电话后.......”
“行啦,别动不动就把什么老师搬出来,你自己的做的事情自己就该承担,总提别人干什么?我就问你,你抓月亮的真实目的是什么?”钱莎莎依旧是得理不饶人的逼问道。
“我,我也是.......”
“亚蝶,莎莎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有什么话不能和风细雨地讲吗?你看看你们两个,本来挺漂亮的两个姑娘,这一像个疯婆子,一个像个受气包似的,脸红脖子粗的,也不怕被人看到笑话你们。你们一个是督察,一个是副站长,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和个人形象呢?那么多兄弟都在看着你们呢!”秦锦之说着走过来一手拉住一个低声说:“都不要说了,多大点事呀?把月亮带回去问问,也未尝不可,月亮又没少点什么。莎莎你这是何必呢?你瞧瞧你颐指气使,破马张飞的,你再看看亚蝶,人家一直都在试图和你解释,人家就知道自己做的有些不妥,这不才来跟我们解释吗?你得给人家说话的时间,要让人家解释,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没准亚蝶也有难言之隐呢?走走,都到我的办公室去,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钱莎莎一双胳膊道:“说什么呀?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初来乍到,人家在这里这么久了,又有大哥魏兰成帮着,现在又是副站长了。人家多威风呀!做了副站长当然就要做点实事出来嘛,那就先拿我们开刀呗,谁让咱是外来人呢?按着军统的老规矩,查你也是应该的嘛,是不是呀亚蝶?”
庄亚蝶的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转,她看着气势凌厉的钱莎莎说:“莎莎,你听我解释好吗?事情真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也是无奈之举,魏兰成大哥接了老师任重诚的电话,重庆那边.......”
秦锦之拉了一下庄亚蝶说:“先不要说了,到我办公室再说。”
秦锦之拉着钱莎莎和庄亚蝶上楼直接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把二人摁在沙发上关上门道:“说吧,这回你们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要是还是彼此不服气,那就找个时间找个地方,真刀真枪的比划一下,不见血不算完,可以吧?”
庄亚蝶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秦锦之拿出手帕塞给她说:“你们真有意思,堂堂沈阳站副站长,这一大早上就哭鼻子。”
一旁的钱莎莎见庄亚蝶掉下眼泪,也急忙挤出几滴眼泪带着哭腔说:“来之前,老师就说让我们两个到沈阳后,有困难就找你和兰成大哥。现在倒好,别人没怎么地我们,你们倒是先查上我们了,这事放在谁身上谁不生气,谁不伤心呀?呜呜呜,你以为我愿意和她吵呀?都是她欺人太甚了,她......”
钱莎莎这一哭,让原本就觉得有愧的庄亚蝶更加难受了,她看着梨花带雨,玉肩颤抖的钱莎莎,再看看站在她们面前手足无措的秦锦之,一下子触动了庄亚蝶心中那最柔软的地方。她呼的一下站起来,掏出枪来顶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说:“这样,我一枪打死自己,你们就解气了吧?”
秦锦之吓得赶紧上前,钱莎莎也站起来摆手说:“你这是干什么呀?我不就冲你喊了几句吗?你这就要死要活的,行啦,行啦,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吧?”
庄亚蝶看着他们道:“这是重庆那边廖凯坦打电话给老师,说是在你们走之前,八处的行动队长胡奎亮被人杀了。杀人者使用的是春田狙击步枪。他顺着这条线索查下来,发现少了一支本应该存在的春田狙击步枪。所以就.......”
“廖开膛这个王八犊子,他什么意思?怀疑我们俩杀了胡奎亮?我明白了,当时谭思恒从军械库申领过一支春田狙击步枪,后来谭思恒暴露被抓,再后来被我亲手给毙了。可是他那支春田狙击步枪和他盗取的名单却不见了踪影,所以,廖开膛这个王八犊子就怀疑是我或者是莎莎拿了这支枪杀了胡奎亮,这是想找替死鬼啊,把我们当成替罪羊了。”
秦锦之的一番话,让庄亚蝶慢慢的放下了手中枪,她看着秦锦之他们二人点了点头说:“于是这个姓廖的就给我们的老师打了电话,把他的疑虑讲给了老师。老师呢,也是为了证明你们的清白,就把电话直接打给了魏兰成,希望他暗地里查一下,也算是帮着证明一下你们,也好给姓廖的一个交代。于是,兰成大哥就给我打了电话,我们一商量,觉得把月亮带来问问可能就会全搞明白了。于是,兰成大哥让他的手下杜子明出面,原本是打算吓唬一下月亮,可是,这个杜子明却搞出了这么一套来,好事让他弄成了现在这个局面,所以我必须第一时间跟你们解释一下。我和兰成的初衷不是这样的,都是杜子明胡来,才会弄出这么大的误会和矛盾来。”
秦锦之看了一眼钱莎莎,钱莎莎起身走到庄亚蝶面前,伸手拿过她的枪说:“你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吗?我们昨晚就在等你的解释,可是你一晚上没有一点消息,你说,这事要是换成你,你不生气吗?噢,让最好的姐妹算计了,最好的同学给查了,这事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我昨晚临时有行动,没来得及,我是今天凌晨才回来的。所以,我就早早站在大门前等你们了,就是想跟你们解释一下。”庄亚蝶说着又流下泪来。
“行啦,说开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行了呗,还哭什么呀?再说了,你可是比我大的,当姐姐的可不能欺负妹妹,别哭了!”钱莎莎说着给庄亚蝶擦了擦眼睛,同时冲着秦锦之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