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利,月亮不见了,你说这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我和你嫂子找了一下午了也没有找到,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姑娘家,这要是出点什么事,你嫂子还不得跟我没完没了啊!月亮和你嫂子那可是像姐妹一样,这要是把月亮弄丢了,你嫂子也活不了了。”
“啊,月亮没了?咋回事,咋回事?哥你先别着急,慢慢讲,你放心,我这就把手下兄弟们全都撒出去找,我把沈阳城翻个个也得把月亮找出来。”丁德利的话让秦锦之和钱莎莎听了心头不由得一暖。
钱莎莎看着他说:“德利,这事不能让你的兄弟们出面,那样沈阳站里就都知道了,这对你不好。再说了,沈功寿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在安九州面前告你一状吗,这样划不来。我的意思是能不能通过其他人帮咱们暗地里找一找呢?”
“嫂子,这都啥时候了,你还为我考虑呢?大不了,我这个行动队长不干了,也得把月亮妹子找回来呀。”丁德利说着就要拿电话。
秦锦之一把摁住他说:“不能找站上的人,我们自己去找。我刚才不是问你认不认识保安军的人吗?要是认识他们请他们出面帮帮忙倒是可以。”
“哥,你笑话我呢吧?保安军那边我哪有你熟悉呀,魏处长不就是您的学长嘛,再说了,还有庄副站长呢?”丁德利看着秦锦之说。
“我自己的私事,不想麻烦他们,你是我兄弟,我才找你的,你要是觉得麻烦,那就算了,我再想办法吧!”
“哥,你这是什么话呀?我丁德利叫你一声哥,就会为你赴汤蹈火,行了,我明白了,我这就给木帮的老大打个电话,让他带着木帮的兄弟们出去帮咱找。”丁德利说着就要拿电话,秦锦之再次制止了他问:“什么木帮?”
丁德利一拍胸膛说:“咱东北最大的帮派就是木帮,在沈阳这片地界上,木帮那可是大帮了,他们的帮主老大是我的磕头兄弟叫武开山,人称山爷。手下将近五千多人,都是常年钻林子,伐木头,放野排的木头把式。当年小鬼子都惧怕他们三分。”
秦锦之点了点头问:“那他们和当地驻军还有你们都有联系吗?”
“嗨,不是有句话嘛,官匪一家亲呀,没有我们罩着他们,他们也不可能这么......行了,哥,您放心,只要山爷出面帮着找人,我保证,今晚上,月亮妹子一准回来,您就别担心了,瞧您担心的,兄弟我明白您的心思,嘿嘿!”
“没个正行,那还不赶紧打电话?”钱莎莎说。
“我先问问他们在城里的点,有没有人晓得这件事,哥、嫂子,你们不知道,木帮在沈阳不仅仅是个帮派,还是情报信息交通站呢,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别啰嗦了,快打电话!”秦锦之催着丁德利说。
丁德利点着头拿起电话:“喂,我找你们的舵把子,有事找他,我是谁?你说我是谁,我他妈是你爷爷丁德利!喂!我这有件事要问你.......”
等丁德利放下电话后,秦锦之和钱莎莎一起看着他问:“怎么样?”
“杜子明这个兔崽子,他和分舵舵把子老张出去办了,不在城里的点上,好像去了城外的木屋。”丁德利说完看着秦锦之和钱莎莎问:“哥,嫂子,咋办?要不咱们直接过去找他们?”
“杜子明?谁是杜子明?”钱莎莎问了句。
“保安军情报处的!”
秦锦之看了看钱莎莎,钱莎莎立刻说:“那这样,我们现在就去你说的这个城外木屋去看看。”
“好,哥,那我去开车!”丁德利说着就往外走,秦锦之拉住他说:“开我的车,你的车太扎眼了,谁都认识。”
丁德利笑了笑:“听你的哥!”
城外的风比城里还要大,呼呼地卷起地上的积雪,撒到空中,在空中盘旋着,呼啸着再铺天盖地的再落下来。
天际灰蒙,没有一丝月光,星光寂寥,有的只是风和卷起的雪。
丁德利骂了句:“这鬼天气,说变就变!”
“还有多远能到?”秦锦之一边开车一边问。
丁德利指着前面不远处说:“哥,看见没有,前面过了个坡,那有点亮光的地方就是木屋了。那是木帮人进城之前歇脚的地方,也是给上山伐木的伐木工临时休息打盹儿的地方。”
钱莎莎便问道:“你说的这个杜子明为什么要和分舵舵把子来这里呢?”
“这还用说,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事儿呗!”丁德利说。
离着木屋还有几十米的距离,秦锦之将车停了下来对钱莎莎和丁德利说:“我们走过去,开车的动静太大了,别惊动他们。”
三人下了车,钱莎莎掏出枪来,丁德利急忙拦住她说:“嫂子,不能开枪,这舵把子和山爷是磕头兄弟,你要是把他打死了,我无法跟山爷交代,再说了,一旦杜子明也在这里,总不能把他也打死吧?另外,我们还不知道月亮是不是在这里呢?”
秦锦之看了看钱莎莎说:“最好别动枪!”
“要是他们绑了月亮,我今天非......”钱莎莎柳眉倒竖看着丁德利说。
三人悄悄靠了上去,在有灯光闪烁的一间木屋的窗前停了下来。透过结冰的窗子往里看,除了能看到一丝微弱的光亮,根本看不到人影。
秦锦之一急起身就要往里走,突然,窗里传来说话声:“兄弟,咱们真就要在这儿守一晚上呀?这大冷的天,还不把人冻死呀?要是有口酒喝,再弄点猪头肉,咱哥俩喝上口小酒,完事以后,隔壁那不是还有个姑娘吗?嘻嘻......”
“你小子可别动歪心眼,那姑娘可碰不得,杜哥不是说了嘛,不能动,这要是动了,咱哥俩那可就倒霉了。你没看见今天下午来的那个女的吗?杜哥都得跟她点头哈腰的,听说她要是一瞪眼,那就要杀人呀!”
“行啦,行啦你少在这儿吓唬我,我就算是动了她,那女人又能把我怎么样?她还能杀了我不成?别忘了,是她在求咱帮给她办事,她得还咱一个人情不是?舵把子和老杜出去喝酒了,咱在这儿看着,算怎么回事呀?”
“等等吧,他们快回来了,杜哥说了回来给咱哥俩带些酒菜的,等会儿吧。”
秦锦之看看钱莎莎,丁德利骂了句:“这帮兔崽子,专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
钱莎莎起身走到门前,飞起一脚踹开木门,闪身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