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没有动,只是手按在君慈的后背上慢慢地摩挲,君慈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即便后背让他按得很痒也不敢动弹,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去。
夜色明丽,帐暖情烈,两情相悦,这本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很适合发生一些夫妻之间充满乐趣的事情。
如果不是对背后组织的围剿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
君慈内心倒是算不上热衷,好奇和隐约的期待才是她对那件事最真实的情感。
谢霜的身体似乎确实比以往的温度更加热一些,君慈紧紧地贴着他,浑身上下都被他烘得暖和异常。
他的呼吸还算平稳,只是都过去这么一会儿了,那距离她腿根不远的东西,还在散发着滚烫的热度。
纵然谢霜素来隐忍,习武时受伤都不曾皱眉喊痛,但这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对他而言也是难以一时半会儿就控制得住的。
更何况他的心上人还趴在他身上,只要他想,爆发的力量可以瞬间把她按在身下。
君慈倒也不是难以理解和感到羞耻。
俗话说“男女居室,人之大伦”,对喜欢的人没反应,那才叫奇怪。
不过两人同床共枕两个月,君慈才头一次发现他的反应,在此之前,他应该已经隐忍很久了吧。
听着谢霜规律的心跳声,她忍不住地想,一直憋着是不是不太好?
她回想起看过的那些话本,也顾不得自己肯定涨红了的脸,微微抬起头,斟酌道:“要不我……”
帮帮你?
谢霜的两根手指忽然抵住了她的唇。
他没有说话,两人也未曾对视,但君慈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对方知道她想做什么,却不愿意。
也罢,此时时局紧张,时间错过不到半刻钟也许就是满盘皆输,若是正在兴头上,外面却传来什么需要他们立即作出决策的消息,那也太扫兴了,谢霜也会更难受。
这种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做。
君慈想着便乖乖趴了回去。
两刻钟后,门外又传来响动,谢霜径直把君慈抱到身侧,闷声道:“进。”
进来的是庄桥,他照旧没进卧室,站在外面说:“刘钦父子已抓到,掩护他们的同伙共十一人已尽数落网,在水田村村民屋内直接审问。”
“刘钦供认刘府失火一事乃他一手策划,他只说三年前自己受贿一万两黄金为人办事,在此事中被那人坑害的人无处申冤,只好上京告御状,最近已经抵达京城,他派人刺杀,暗处却有人在保护那告状之人。他怕事情败露,才出此下策,假死逃离京城。除此之外,尚未问出更多。”
“彭卓那里,已经问出经他的手派往宫内和各个大臣府邸的细作名单,有五十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