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韩老六最留恋的时光是童年，沈力如是想到。

“狗链儿，”沈力轻轻呼唤着韩老六的乳名，就像呼唤着他家里的哈巴狗，“你是怎么在上元节放的火？”

“我……”韩老六的声音含糊不清，“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这个回答让沈力和夏冰惊讶。明明在录口供的时候韩老六对其罪行供认不讳，怎么服了安神散后反倒不记得了？

莫非是安神散出了问题？

“狗链儿，你摇摇头。”沈力试探性地发出命令。

韩老六就如同提线木偶一样摇了摇头。

“那狗链儿，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韩，韩五四。”

这个名字和他在京兆府的籍册相符。看来安神散还是有用的。

既然安神散是有用的，为什么韩老六在清醒时招了供呢？

“狗链儿，你说你不记得了，你是不记得你放了火还是不记得你上元节那天你干了什么？”

“不记得，全都不记得。”

这个回答又令两人陷入了沉思，莫非纵火当天韩老六失忆了不成？

“那你既然不记得了，又为什么要招供呢？”夏冰敏锐地发现了疑点，

“仙人，仙人给狗链儿下的仙令。”

“仙人是谁？”沈力赶紧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