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是大玉明完仙人。”

“大玉明完仙尊是谁？”夏冰虽然在心里嘀咕到韩老六装神弄鬼，但还是耐着性子顺着韩老六追问。

“不，不知道，没见过，仙人都是托梦给我仙令。得到仙令后会有一段时间狗链儿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仙人是用了什么巫蛊之术蛊惑了他。”夏冰推断到。

“不是的！”韩老六突然好像来了情绪，灰色的眼珠中开始有些波动。

“不要刺激他。”沈力拍了拍夏冰的肩膀。

“狗链儿，那你说，你为什么会服从大玉明完仙人的仙令？”

“大玉明完仙人，额……救苦救难扶危济困，是好仙人。”韩老六说到，“狗链儿，老蔡，老秦都崇敬仙人。”

听到韩老六说的这两个人名，夏冰赶紧上前对这沈力耳语：“大人，属下看过韩老六所在闾的籍册，确有姓蔡和姓秦的人家。此三人都是当年城东铸铁坊爆炸案的遗孤。在爆炸案后三人迁往城北居住。在上元大火中，秦蔡两户全部遇害。现在看来，这两户人家应该也是笑面仙的同谋。”

沈力听完，微微点了点头，夏冰总算有些办案的样子了。

那是在三十年前，那时长沙王才刚刚五岁，沈力也才刚刚科举中第。

当时的建康城内，城东还没有聚集着名门望族，只是普通百姓聚居的区域。当时江南水患横行，朝廷也财政亏空，无力赈灾。太祖高兴德命群臣进言献策。

现在的宰相，当时的京兆尹李钰进言到：“陛下既将帝陵设于城东，以城东有兴旺之气也。臣窃以为可将城东划拨天下豪族居住，价高者得。豪族为家族兴旺，必愿豪掷万金以争尺寸之地。而城东地广，自可得钱千万计。陛下可将城东地尽数收归国库，出售以五年为期的租用契约。若此项政令得以施行，则朝廷每五年便可得千万钱……”

李钰的这个提议，后来被称为永昌地改，因为建康城的东门叫永昌门。这个提议获得了太祖高皇帝的赞许，李钰也因此开始平步青云。

永昌地改看似只是在京城增加了一项地租，但实际上对帝国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它深远到即使英明如太祖也无法预见，但它确实已经让一个方兴未艾的帝国的阴影中隐隐然出现了危机。

“但李钰肯定是知道的，”沈力如是想，“因为在永昌地改当中获利最大的并不是朝廷，而是李钰本人。”